的长腿。
随着见到的就是他那张鬼斧神工的脸。
穿着定制的黑西装,没有打领结,纽扣最上面没有扣,露出淡白色的皮肤,配着他那张脸,浑然天成的矜贵让人移不开眼。
强大的上位者气势也让人望而生畏。
这位就是京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晏海西。
晏海西扫了一眼桌上的人,看见楚淮池,瞳孔明显有些波动。
“介绍一下,这位是晏海西。”冼岚然提醒道。
越总此刻都是要跪了。
冼岚然什么人脉,不就谈个合作,至于把各路神仙喊过来助阵。
冼岚然让晏海西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让楚淮池更有理由的坐在这吃饭。
楚淮池不懂晏海西来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知道冼岚然就是故意的安排这次的晚饭。
饭桌上很尴尬。
只有越总自说自话,晏海西就不屑于参与其中,楚淮池冷着脸也不讲话,冼岚然看起来很赞同越总的话,实际上一句话不接。
越涵看着自己父亲像是被耍一样,心底划过一丝酸。
她突然站起来,按住还在说话的父亲肩膀。
举着酒杯对冼岚然说:“冼总,很多时候都能听见您的事迹,您这样优秀的人我很佩服,我敬您一杯。”
冼岚然冷眼瞧着这个才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她也不想多为难,可谁让楚淮池愿意拉她下水。
在这京城,也是分三六九等。
有权有势的人说的话那才是叫话,其余的那是放屁。
在外人看来,大家都是有钱人,富商。
但冼岚然可以跟楚淮池和晏海西一个圈子阶层接触,但是越家不行。
半天没人应。
见小姑娘举着杯子都酸了。
冼岚然目光移开面前的红酒杯,落在白酒杯前。
冼岚然拿起白酒杯,语气揶揄,问:“是吗?”
冼岚然拿着白酒,越涵自然就不能拿着手里的红酒对着冼岚然。
越涵一咬牙,喝完红酒,又拿起白酒朝冼岚然笑。
“当然呢,冼总您的能力谁不知道。”
她仰头饮尽白酒,火辣的口感让她不禁皱眉。
胃里也是烧的厉害。
冼岚然却突然放下酒杯。
“这话当着我面说就行了,当着晏总面前,那才是小巫见大巫。”
明眼人就看着是冼岚然在耍他们父女。
越涵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朝晏海西的方向举杯:“敬晏总一杯。”
更加不能厚此薄彼,举杯朝楚淮池。
“我不需要你敬酒。”楚淮池冷声道。
泛着冷光的镜片下,是一张没有丝毫笑容的脸。
楚淮池长的很好看戴眼镜的他多了斯文感,让人误认为平易近人,但是很多时候他生起气来也不容小觑。
冼岚然在一旁笑,也不接话。
越涵直接喝下杯中的酒。
越总实在见不得女儿也被这样羞辱,他连忙给自己倒酒站起来。
“冼总,这杯我来敬您。”
冼岚然就当看不见他一样。
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白酒杯口,眼神带着笑。
“第一次你们来我公司谈的时候,我看过项目的大致内容,有点成熟的样子,但是还差一个决策人,天高皇帝远的,总得有个有能力在那边坐镇。”
她抬头看了眼越涵。
“越小姐虽然年轻,也是京大毕业的,这个项目你看有没有想法去做,如果有,这个合作我可以签。”
她举杯朝两人,似在询问一般。
越涵想都没想,“谢谢冼总对我有这样的肯定,我一定会不让公司失望的。”
第三杯白酒下肚。
年轻女孩似乎已经是坚持不住了。
冼岚然喝下那杯白酒,火辣的酒滚过喉头,在她这里却激不起任何的浪。
“越总带越小姐回去吧,明天把合同拿到我公司就是。”
越家父女走出餐馆。
越涵还未醉的不省人事。
“你有招惹过她吗?”越总问。
“怎么可能,我都见不到人家一面。”越涵很晕,她极其不舒服的靠在车上,保镖给她递来酸奶解酒。
“那怎么回事?”
越涵趁着清醒想了想。
“昨晚哥哥让我跟楚先生在这家粤菜馆吃了一顿饭,三个人我就跟楚先生碰过面。”
越涵实在不舒服,进到车里就准备睡觉。
越总好歹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冼岚然和楚淮池没什么关系,但是看起来却又不太对劲。
他似乎看出了其中的一些门道,他脸色蓦地沉下来。
索性合作是谈成了,其余他的不管,也不敢管。
包厢里。
晏海西朝冼岚然看了一眼。
“你是让我来看你谈合作成功,还是让我看你怎么欺负别人的。”
“晏总,来之前就跟你说你是个背景板,只吃饭别多问。”
晏海西笑了一声,眼神里是鄙夷。
“你很自负。”
“礼貌没有市场。”
晏海西不多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楚淮池一眼。
冼岚然不知道的是,两人其实关系匪浅,冼岚然只知道两人应该认识,不知道两个私交甚好。
包间就剩下两人,气氛异常紧张。
冼岚然也不说话,楚淮池也不开口。
冼岚然拿着面前的筷子,挑了一块黄瓜放进盘子里。
“你这样有意思?”楚淮池看着她问。
眼镜被他摘下来,视线稍微有些模糊,漆黑的双瞳带着冷漠,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戾气。
“是你要拉她下水的。”
突然,冼岚然侧头看着他,笑的毫无温度,肯定的说。
“况且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怎么?你现在又当又立的给谁看?我不相信越涵还能主动攀上你,你故意这样还怪我毒?很多时候,我发现你们这些打着清白旗帜的才是真的不要脸。”
楚淮池知道冼岚然小气,没想到这么小心眼,就吃一顿饭,借着工作让人出外差,巴不得人好几年才回来。
“那你犯得上这样?你看我不顺眼冲我来就是,你就非要欺负一个小女孩?”
况且对方的哥哥是他朋友的兄弟,本来就是托人吃个饭,楚淮池自然觉得没必要让别人惹一身腥的。
“三杯酒,一个合作,我想我还是没给她颜色瞧瞧。”
冼岚然不以为然。
冼岚然发现,他头一次护着这么一个女人,她心里也有些冒火。
“楚淮池你自己干的好事不想想自己的原因,你找我说什么事?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荒唐的男人。”
冼岚然骂了他扔了筷子就起身准备走。
“你讲不讲道理?”
“道理?”冼岚然站着嘲讽他,眼神带着冷意,扫视他一眼,冷光迸射,犹如一条带着剧毒的蛇看着他。
“跟你有什么道理可言。”
冼岚然踩着高跟鞋,发出利落的响声,不紧不慢,声音渐远,就像踩在人的心上,势必将人逼疯。
楚淮池坐在椅子上,表情难看,他站起身像是浑身有无处发泄的火。
一脚踹翻冼岚然坐过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