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同伴们见风使舵了,他只是看着手里杯中的残酒,一个劲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西蒙实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郝叟所在的酒庄两年前还面临破产呢,怎么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完成如此华丽的转变?这简直就象是在说通话,就连拉菲酒庄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然而不管西蒙想不想得通,事实却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拉菲酒庄败了,而且还败得十分明显,连一点反击的可能都没有。
不过对西蒙来说,事情到这里还没算完。
那边的萧平刚从同行热情的招呼中脱身,就立刻大声对西蒙道:“西蒙-拉菲先生,现在事实的真相已经清楚了,你刚才那些话大大伤害了圣壶酒庄的声誉。所以……你要么以拉菲酒庄的名义,在主要媒体上向圣壶酒庄道歉,要么就等着和圣壶公司打官司吧!”
没等西蒙开口,品鉴会的负责人也慢吞吞地道:“西蒙-拉菲先生,我刚刚接到红酒协会轮值秘书长的电话。鉴于你们拉菲酒庄质疑协会的公正性,以及对协会的污蔑,所以暂停你们的会员资格,除非对协会正式道歉,否则我们不排除以法律手段解决此事的可能性!”
见红酒协会这么快就作出反应,其他人都明白这次西蒙当众质疑协会的做法,确实激怒了红酒协会的高层。
其实这也难怪红酒协会高层震怒,毕竟象这种性质的组织,公正性就是其存在的基础。而西蒙带头挑动其他人质疑协会的公正性,就等于想从根子上毁掉红酒协会。协会的高层作出如此迅而激烈的反应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受到双重打击的西蒙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他答应道歉,那就等于赔上了拉菲酒庄的名声;如果西蒙拒绝道歉,这事肯定要闹上法庭了。
而西蒙之前污蔑圣壶酒庄和红酒协会的事实俱在,如果真的闹上法庭的话,他败诉的可能性也非常大。那样的话拉菲酒庄的名声会收到更大的影响,而且还要付出巨额的赔偿金。
此时就连西蒙自己都不知道,是立刻答应公开道歉好呢。还是冒着付出更多代价的危险,去赌法国会判自己无罪。
就在西蒙迟疑不决的时候,又一个打击接踵而至。伯纳德从人群中挤出来,从钱包里拿出两张支票递给萧平道:“萧先生,这是你之前和西蒙-拉菲先生打赌的支票。作为见证人,我把这两张支票都交还给你!”
自从当上这个见证人后,伯纳德就一直在为这两张支票担惊受怕。要知道这可是两张不记名支票,任何人都可以拿到银行即刻兑换。哪怕只是弄丢了其中的一张,都足以让伯纳德崩溃了。如今总算把支票物归原主,也让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萧平笑吟吟地接过两张支票看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的那张支票撕得粉碎,接着把西蒙的那张支票递给品鉴会的负责人道:“我谨代表圣壶酒庄,向红酒协会捐助五十万欧元的款项,感谢红酒协会为推动红酒文化所作的努力。也希望这笔钱能帮助红酒协会更好地运行,为我们广大酒庄提供优秀的服务!”
饶是那位负责人见多识广,面对萧平这大手笔的捐赠也深感意外。协会主要的运转资金是靠会员上缴的会费,偶尔也会接受捐款。不过捐款的数额都比较小,几千欧元已经算是大数目了。而眼下萧平居然一口气就捐五十万,这等于协会半年的运作经费了,自然让这位负责人又惊又喜。
不过对萧平来说,这就算不了什么了。又不要他自掏腰包,反正从西蒙那里赢来的,萧平只是借huā献佛而已。
见对方还有些愣神,萧平也不含糊,直接把支票塞到他手里道:“这是圣壶酒庄的一片心意,还请协会不要推辞!”
“啊?好,好!”负责人到现在才回过神来,连忙向萧平道谢:“感谢圣壶酒庄对协会的支持!虽然你们是一家新酒庄,但显然十分了解协会对广大酒庄来说意味着什么。和那些自恃自己有些名气,就为所欲为不把其他人和协会放在眼里的老牌酒庄相比,你们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听负责人故意在“老牌酒庄”上加重了语气,周围的人全都流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谁都知道他在说谁,看来协会是打定主意要和拉菲酒庄对峙下去了。
“还给我!”然而此时的西蒙却根本没听到负责人在说什么,他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手里的支票,突然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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