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
“可他们带走了很多很多不罪恶的个体,留下了更多罪恶的幸存者。”
“没关系,不是还有病毒吗,它们会再次进行一波幸存筛选。”
“或许我们都挺不过去,或许更合适的种子会生根发芽,那时罪恶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剩下的家伙,一定会修改历史,他会告诉后来者他是高尚的生命,高尚的理念也会从源头开启。”
烈鰆在自己朋友的劝解下,暂时放弃了主动清理幸存者的打算。
但事实证明,在空间不大的避难所中一样会产生矛盾,矛盾会催生派系,派系又会滋养内耗。
烈鰆亲眼目睹着愈演愈烈的内部争斗,他不明白就剩这么少的幸存者了,他们还在争夺什么。
于是,他也主动介入了争斗,希望改变越来越糟糕的避难所。
最终他确实做到了,他将病毒昆虫带入了避难所,让大部分幸存者都安静了下来。
他再次成为了幸存者,他拿走了他们的武器,他占领了物资储备室,他宣布他是唯一的王,他要亲手开辟一个新时代。
当烈鰆用更原始的方式统治一切时,他发现很多矛盾都消失了。
于是他开始改写历史,他告诉所有的新生命他是最后的圣徒,被最初的神灵派来重启文明。
他以王权与神权统治着幸存者部落,他不想在开启什么科技时代,他认为信仰时代更适合他们这些陆地上的鱼。
他开始研究各种教义,编造更适合他与他子民的新教义,他不仅要求他的子民虔诚,更要求自己虔诚。
烈鰆自己欺骗了自己,但他又没有欺骗自己。
他内心深处无比认同自己编撰的理念,他认为那是最适合基思族的真理。
事实上,那些真理确实无法令人反驳,因为烈鰆将基思族全部的美好填入了其中,这使得他的教义更像是对美好理想的诠释。
烈鰆痴迷这样的理念、传播这样的理念、实践这样的理念,并愿意用一生去守护这种理念,
他从不认为带入病毒昆虫是罪恶,他坚定认为那是最后的圣徒,在审判最终的罪恶。
就这样一个新旧时代交替的生命,在某一刻看见了自己的神灵,他的神问他愿意放弃一切归入神国吗?
他回答原意,他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他毫无遗憾、也毫无留恋。
烈鰆触碰了神的手,也推开了进入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一切到这里终结,烈鰆不过是正常心灵飞升者中的一员,但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作为旧文明的幸存者、新部落的建立者,基思族的多位心灵飞升者不得不来感谢烈鰆延续文明的功绩。
“烈鰆,你做的很好,但一切终会回归自然,他们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你编织的美梦中。
当你身躯死亡的那一刻,新的秩序就会在你的尸骸上诞生,曾经的罪徒们也会再次回归。”
“一点阻止的办法都没有吗?”
“可能有,但我们这里关于美好的信息总量有限,不可能影响所有的后辈坚守纯真。”
“只要填充美好就行了吗,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