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斤几两、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莫要被小人利用不自知,反而成了别人制约你二弟的工具。”
“我晓得了,父亲。”
周坚看似在教导周睿,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他的身份比周睿更敏感,只要他被人影响,绝对能间接影响到周恒。
那种场面是周坚无法接受的,他们一家在京城时,是朝堂拿捏周恒这个边将的筹码。
但他不能让来到渔阳的周家,再次成为别人束缚周恒的筹码。
他们周家千百年才获得这么一次成为诸侯的机会,他绝不能接受这样的机会因家族内部问题而崩塌。
“你们爷俩真是没良心,往常家中大小事务你们还问询我,现在连睿儿的职务问题都不征求我的意见了。
你们是不是认为离开了京城、失去了信武侯府的支持,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何氏自从进入渔阳地区后,便一直心情不佳。
她感觉往日那个熟悉的周家不见了,现在支撑周家富贵的不再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而是掌握渔阳兵权的昭武将军。
实际上她看到周恒的权势后,也是很自豪的,毕竟周恒能有今天,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投资获得了超值的回报,而且还能在乱世之中,为她与她的家人提供坚固的依靠,说是不欣慰那是假的。
但她更多的还是惶恐,她怕自己进入渔阳城后,成为普通的深宅女眷,成日里只能讨好夫家过活。
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前十余年对周家的投资又算得了什么,终归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
“夫人怎会有如此想法,我只是在嘱咐睿儿今后如何做事。”
“你啊,不要胡思乱想,到了渔阳就算我们爷俩闲下来,你也闲不下来的。
你想,你作为恒哥儿的直属女性长辈,是不是得帮恒哥儿联络下属家中的女眷。”
“还有,现在大战在即,一旦开战不知有多少将士阵亡,到时你是不是的代表二郎前去慰问阵亡将官家的女眷。
而且那些阵亡士卒家的女眷也不能不管,不管夫人你是一个个见,还是找时间一批批见,总归都是要见的。”
“你要让她们知道,她们的丈夫、孩子虽然是为渔阳捐躯的,但二郎不会忘记她们,周家也不会忘记她们。
后期万一有人欺辱这些寡居女眷,她们能找谁倾诉寻助,不还是你这个昭武将军的伯母吗?总不能让她们去公堂诉说那些事端吧。”
周坚能理解何氏的惶恐,即便是他没了根基前来投靠侄儿,心中也同样是有些不安的。
因此他从‘实用’的角度开导何氏,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她比她自己想像的要重要的多。
“啊,这···,夫君我只联络过周家与信武侯府的关系,我真能做好联络渔阳将士女眷的事情吗?”
“夫人你能的,你外刚内柔又素来聪慧,这些事需要的就是‘柔’,你以仁爱待阵亡将士的女眷,就是对二郎最大的帮助。
而且,你不做,难道要书萱(周睿的妻子)以二郎长嫂的名义去安抚那些女眷,就她那过分心善的性子,只怕看到大批女眷哭泣就直接懵了。”
“是了,这事确实只能我来做,今后你们爷们儿放心征战,那些将士家的女眷有我护持出不了错。”
“这就好,二郎聚忠凝权,但总要有人替他善后,那些将士才会真心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