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呼噜~呼噜~”
人字甲班的一个角落里忽然响起了浓睡的鼾声,
上官倩儿放下手中的书卷,寻声看去,只见一位士子正趴在坐席上睡的正酣,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夫子不讲课,讲室里顿时清静,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显得特别刺耳,
“张白易,”上前倩儿眼中射出杀意,一声暴喝,
张大少爷睡的太过深沉,上官夫子的暴喝声竟没有把他叫醒,
处在张白易身后的王彦召推了一下张白易,道:“老四,快醒醒,”
张白易舒服的翻个身,并未醒来,垫在下面的宣纸上留了一叹明晃晃的水渍,
王彦召见没有叫醒张白易,又用力推了一下,
“嗯~”张白易坐起身子,睡眼朦胧道,“下学了吗?”
“老四,夫子叫你,”王彦召小声提醒道,
“夫子?哪个夫子?”张白易此刻还未清醒,下意识的说道,
“张白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子授业时睡觉,”上官倩儿又是一声怒喝,
张大少爷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看着台上正用杀人的眼光瞪着自己的上官倩儿,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睡着了,
睡便睡了,又不是把你睡了,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想归想,但张白易可不敢说出来,忙起身施礼辩解道:“夫子授业太过精彩,学生听的如沐春风,但学生才疏学浅。听到深奥处又觉晦涩难懂,于是便苦思冥想其中奥义,以至于太过专心,未听到夫子唤我名字,还请夫子原谅则个,”
听得太过专心,明明是睡觉,也亏你能找出这么个理由,
众士子暗暗鄙夷,
张白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睡便睡了,你还能把我吃了,
张大少爷抬起头看着上官倩儿的眼睛,尽量表出真诚,
心中默默祈祷,啊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保佑,夫子好歹我也夸奖你一番,你可别太过为难于我啊,
上官倩儿好像天生自带马屁过滤器,
两只眼睛盯着张白易快要喷出火来,
教书育人多年,还从未碰到过想张白易这样脸皮如此厚的人,
明明是在睡觉,还偏偏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认真听课,刚才的呼噜声怎么解释,还有宣纸上残留的口水如何解释,
上官倩儿盯了张白易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认错悔改的意思,心中更怒,咬牙道:“好,既然你说你在认真听,我便提问你一二,如若答不出,抄书三百遍。”
三百遍,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
张白易心中一惊,
这女人真狠啊,
不等张白易是否答应,上官倩儿提问道:“定公问曰:“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夫子是如何回答?”
这女人来真的,
张白易心中一急,正想说不会的时候,脑袋中突然闪现一句话: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貌似刚好对上这句话,
张白易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