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长的,”张白易忙抽出手,
曹占新一脸尴尬道:“张兄真是风趣,”
而此时,整个学堂几乎所有的士子都站来了,伸长着脑袋祥门外看。
张白易的大名,现在东升中书院谁不知道,
西湖诗会,就是在诗会之上,张白易力挫群英,拔得魁首之尊,这件事轰动整个杭州学界,
这一些士子大多数都参加了那一场诗会,对张白易当时的英姿记忆犹心。
尤其是在西湖诗会如此隆重场合,张白易竟然敢睡觉,着实算得上胆大妄为。
西湖诗会一鸣惊人,接下来便有销声匿迹,任谁也难以见他一面。
无疑张白易身上又多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张白易之才究竟有多高?他才十二岁,莫非真就能将白耀文等四位才子的风头都压下去?
反正不管怎么说,张白易现在终于出现在了东升中书院,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一帮士子都忘记了此时正是夫子讲经的时候,全都齐齐的看着外面的张白易。
曹占新这样也就算了,全班士子竟都如此,上官倩儿已经忍无可忍,
“尔等士子,个个出自书香门第,却是如此不通礼数,尔等还知此时夫子讲经的时辰?”上官倩儿脸都青了,手中握着戒尺,眼神之中简直是杀意凛然。
一众士子被这一喝,才惊醒过来,慌忙坐了下来,
学堂中,张白易感受到了肃杀的气氛。
他有些后悔自己来东升中书院了,在眼前的局面之下,他被捧得太高,偏偏又腹中空空,在这样的学堂,他根本混不下去。
可是他转头一想,既然自己到了这个世界,才学这一关终究绕不过,与其讳疾忌医,还不如主动面对。
不就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吗?
自己虚心从头学习,就从基础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
就算没有作为大不了回家当我的大少爷去,
一念及此,他心中便十分的平静了。
就算是面对杏眼圆瞪的上官倩儿,他也并不是怯场。
这几个没良心的,站我后面作甚,
谢东楼,你不是老大吗,昨日还说罩着我们,今日就怯场了,友情果然不可靠,
张白易站定,规规矩矩的想上官倩儿行弟子礼:“上官夫子,学生张白易有礼了,以后入夫子门下学习,还望夫子不要嫌弃学生驽钝……”
谢东楼几人也规规矩矩的施礼,头埋的很低,
上官倩儿看了一会儿张白易几人,皱皱眉头,神色缓和了一些,口气却依旧严厉,道:“张白易,你们今日何故迟到?”
“禀夫子,我们昨日在仙……”
“禀夫子,我们昨日在寝所相遇,彼此都觉得相见恨晚,故昨晚讨论学问到很晚,以至于误了时辰,学生以后一定改正,”
杨国印果然是个实诚的孩子,差一点就说出了事情,还好张白易机灵,打断了杨国印的话,
杨国印也知道自己差点犯了错误,尴尬的揪袖子,
“张白易四人疏于起居,迟到一个时辰,今日站着听课,以示惩戒,都听清楚了吗?”上官倩儿大声道,
“学生谨听夫子教诲。”张白易四人恭敬道,
上官倩儿深深的看了张白易一眼。
但见张白易诚实实在,没有半点虚伪做作之态,她有心还想发难,却也找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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