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就是所谓的炮灰士兵。
枪兵在军营中所待的时间最短,虽然他们都经历了完整的军事训练,但资历尚浅,普遍缺乏作战经验。携从军则通常由驻防区当地的民兵组成。他们虽然也被列为帝**团的编制中,但他普遍都只接受过最基本的军事训练和几乎最差的装备。
青白色的太阳高悬在天顶,在城堡前面的空地铺展开一片令人不快的暗淡光线,稀薄的雾气仍旧慢慢的向着四下散逸,即使从城头观望,几千尺之外的景色也变得模糊不清。
但几乎是突然,这雾气就被冲散了。
首先是苍凉,悲壮的声音。
那是数十,数百,甚至千柄牛角号发出的低沉响音,此起彼伏之中,似乎带起了一阵奇异的风。
雾气就此开始向着四下里翻滚,消散,露出其后绰绰的身影,于是整齐的踏步声开始响起,再在一小段时间之中变成滚滚的马蹄声,人的嘶吼声,铁器的交击声,以及木头的扭动吱咯声,种种声浪纠结在一处,地面就像突然涌出一股山洪。
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出现在矮坡了,暗色的铠甲,有些陈旧,灰蒙蒙雾气似乎很快就会将这个孤单的人影吞没,然而,他随即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旗杆,抖开面的一面军旗,军旗的金色花朵,被雄壮的狮子噙在口中,淡弱的阳光下,金丝刺绣的团依然闪闪升辉,骑士紧勒着马,他打量着面前的平原。
终于,骑士从骑士身后走出浓雾,他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铠甲组成波光粼粼的海洋,犹如水银泻地一般从坡顺流而下,很快便在坡底的大平原积聚成一个巨大的海湾。
这些被简单的木杆长枪和皮板甲武装起来的队伍,大部分是征召起来的农夫,还有一些战力不足的年轻佣兵,这些年轻人或是中年人的脸不同程度地露出由害怕、紧张混合而成的神色。
他们在冰冷的夜色中呵出白雾,形成一道墙,背后的一切景色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木质的长矛杆,不约而同地握得过紧因为导致动作有些僵硬变形,呼吸紊乱,但却被身后的人推挤着向前……下意识地向前。
两层结实的厚布料之间填充羊毛作为缓冲。再用粗线缝好,这样制成的护甲已经流传了超过千年之久,而整片大陆无论东南西北,到处都有战士身穿这种装备。只是老练的佣兵选择它们,往往是在一层锁子甲或者鳞甲之下,当做了额外的一层防护,并没有将挡住敌人兵刃的希望寄托在它的身。
只穿着这种厚外套阵的人,多半是地位低下的战士。说到底,它也就是挡挡流矢而已。不需要什么专门破甲的武器,长剑或者长矛就可以轻松的破开这层防护。至于那面盾牌,好像那根本就是个钉了两条布带挽手的酒桶盖子而已……
难怪有人说,
“这些家伙怎么除了兵器什么都没带,每人背着一个大口袋,那是做什么的?”一个将领皱了皱眉头。但他的同伙很快就惊叫起来。“负土攻城”
负土攻城是一种完全依靠人力消耗的战术,由军士背负泥土冲到城下,依靠人力堆积形成直通城的缓坡,进行攻城。
一般情况下,这种战术都是驱使对方的百姓来做,有些残酷的将领甚至将民夫和泥土堆在一起;反正都是对方的人,怎么消耗都不在乎。
随着粗豪的咆哮,绳索和投石机粗大的投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金属的荆齿猛然弹开,释放的能量便将几只巨大的木桶投向空中。
木桶在空中翻滚着接近了敌军冲锋阵列的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在明知道天不停地掉下箭矢和石块之类要命东西的时候,又有多少人会有抬头看一看的闲心呢?
可是,那些木桶之中并非是一般的东西,随着一个细微的魔法波动,结实的木桶在空中就骤然炸裂,变成了一堆散碎的木片,凌空分散开来而桶里面琥珀色的粘稠液体随之散落,变成人头或者拳头大小不一的团块,纷纷洒落。
继而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立刻,惨叫声就压过了一切点燃的士兵立刻就成了一只火炬。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战场它们翻滚着试图熄灭火焰,但却只是将地滚出更多炽热的火墙
炽火胶这种东西是用油料和硫磺一类东西凝聚的半凝固物,一旦粘附在绝大多数的盔甲。就会缓缓流动燃烧个没完,除非立刻被沙土掩盖,否则就是水也浇不息它们这东西提炼不易,价格高昂,通常一小瓶就得一个金币。可是对于图米尼斯来说,法师们的数量,让这种东西的制作变成了一种工业流程,自然也就不会太过吝惜。
战争,本来就是一只践踏生命的吞金兽啊……
当地人接近了城墙下,弩炮便换掉了攻击范围太小的箭矢,而被用来发射铅球,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这些巨大的铅球带着无法阻挡的巨大动能横扫敌阵。击中敌人,砸倒,落地,弹跳而起,再次击中敌人……可怕的铅球在地弹跳着,在失去动能前将碰到的敌人纷纷砸倒。即使是粗壮的人体也如同麦秆一样的被轻而易举的折断。
三大片暗绿色的浓雾出现在了战场。陷入其中的巨魔立刻鬼哭狼嚎了起来,在那片诡异的浓雾之中,他们的皮肉好像被开水浇了似的,一片片的剥落。他们想要快速离开那里,却好像被什么缠住了似的,只能步履蹒跚的缓缓移动。
这是是六环奥术酸雾术,除了具备重雾术减低对方速度,降低能见度和不会被风吹散这些特征之外,还能够造成持续的强酸伤害。即使是魔像的钢甲也经不起长时间的酸液腐蚀,更别说骑士身的铠甲不可能密封,马匹更是只穿着半身的马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