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直接过去以理服人多好。”
赢广整了整衣袍,重新面向格鲁木,见格鲁木对自己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这是有人不想见到秦国与任何一族结盟,势必要引起羌、月氏、秦国三方的战火,并将秦国使团尽数留在草原。这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国家不多,秦国算是一个,赵国和楚国也能做到,不过赵国忙着对付匈奴,还没功夫顾得上这头,如今巴蜀动荡,楚国经蜀入羌倒是便利的很,季大人,你认为在下说的对么。”
“哈哈哈”那中年人笑的很开心,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而笑话的主人公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空口白牙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去么?大王子就坐在这儿,你休要把堂中众人都当成了傻子。”
“有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赢广陪着笑了一阵,忽然开口说道:“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或许很难,如果找一个身材样貌大致相当的人却很容易,不巧我这侍女也懂得一点易容之术,至于是真是假,想来试试也是无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坤巴的脸上,想要看出些什么,坤巴的脸色依旧铁青,怒吼道:“真是一派胡言,你这是要挑起整个羌族的怒火么!”
“啧啧”赢广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坤巴的脸,天衣无缝,可惜那慌乱的眼神确定了赢广的猜测。
“遭受重创,短短两天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说话,季大人,看来你们为了这个傀儡倒是用了不少心思。可你万万不该如此自大,虽然你没见过我,可是我却见过你!大楚隐茳,季离!”
此话一出,格鲁木的眼神忽然一厉,苏依见状猛一挥手,殿下忽然冒出无数甲士,将两国使者团团围在了中间。
季离视周围大军如无物,仍然保持着风度向赢广问道:“我虽不才,但这识人的功夫还是颇有自信,除了你的画像,我不曾记得以前在何处见过你。既然被识破我就认栽,还请不要用胡话戏弄于我,赢统领,敢问在下哪里出了纰漏。”
赢广嘻嘻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从未见过,既然我已经推测出你们很有可能来自楚国,那就随口猜猜而已,就算错了也无妨,想不到上天眷顾,信口胡说也能说中。不过要说纰漏倒也有一处,就是你故作清高,身上干净的过头,虽然你的长相颇有特点,但如果身上膻味足够,我也不会乱想。在一个一年都不洗一次澡的民族中出了你这么一个特例,我想不注意都不行。”
“哈哈哈”季离笑道,指着赢广说:“好个狡诈的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脱身了么,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说完脚一顿地,身子猛地拔高,肥胖的身子却如鹞鹰一般灵巧,转眼间就窜上了大梁,在苏依的怒吼声中打破了屋顶,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不再理会瑟瑟发抖的冒牌羌族使团,赢广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见格鲁木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赢广拱手说道:“尊敬的月氏头人,现在是否可以商谈一下两国结盟的问题。”
格鲁木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秦国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