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后,就再也跟我的父母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米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因为紧张,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连声音也变得很扭曲,听在耳朵里面觉得很是别扭。
“我被卖给了丁家,这就是说明我从此之后,是丁家的人了,无论丁家人要我做奴也好,要我做妻也罢,我都只能受着。大人,像是我这样连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去做主这丁家的地?我不过是丁家买了一个女人,生是丁家的人,死是丁家的鬼,在米家卖掉我那一天,我哪里还有跟他们有一丝的关系,现在我的父母再用这样我不孝的原因来要挟我,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那小将似乎也在很认真的听米氏的话,好一会儿之后,那小将说:“这种事情,口说无凭,米家,当年你们是卖了米氏吗?”
米老爹本来想否认,可是上一次听说丁修节的手里有那张死契,他就觉得直接否认不太可能,于是说:“我那哪是卖掉自己的亲骨肉啊,分明是这个丁修节看上了我家的闺女,又不愿意给我家置办彩礼,带着他的兄弟……”米老爹抬头指了指丁修义说:“他们将我家给围住了,我没有办法才签的卖身契啊,就连那一两银子最后也是治了被他们打伤的我大儿子的伤势啊!”
丁修节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要不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估计他现在真的很想是去暴打米老爹一顿了。
那小将却挥挥手:“你们之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才懒得知道,我只是问,这人是不是你卖的。”
米老爹张了张嘴,不想承认,却又不能不承认,最后干脆不说话了。那小将似乎也没有打算从他的嘴巴里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于是,他转头对着丁修节说:“丁家,米氏说当年她是被她的父亲卖给你的,而且是死契,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大老爷,我的娘子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啊!当年我是不愿意买的,毕竟这对于我娘子以后在婆家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可是,我那老丈人说了,若是不拿出一两银子来买家娘子,他就要将我家娘子卖给村口的一个老恶棍……”
“他血口喷人!我没有!”米老爹听丁修节将他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立刻就反驳道。
而那小将大概也烦了,直接挥挥手,让两个人上去,甩开了膀子,就啪啪啪的打了米老爹十个嘴巴!这当兵的人手劲怎么可能小了?而米老爹虽然横,但是也是一个半大老头了,这样的是个巴掌甩下去,他的脸都肿了,张口吐出了一口血吐沫,里面还有半颗大牙呢!
这下子,米老爹总算是彻彻底底的老实了,而丁修节也得以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办法,才将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一个银镯子拿去融了,兑了三两银子,一两买了我的娘子,一两给我娘子置办了嫁妆,还有一两是我自己置办酒席和成亲用的。而当年我和我的丈人签下的正是死契,文书还在我的屋子里面,上面有我们二人的手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