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撕破了最后一层的脸皮,所有人说话都没有什么顾忌起来。
丁修忠一改他刚才温和的样子,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嘴里,站了起来,以一种睥睨天下的架势望着丁修义道:“老四,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能做了官,对于你来说不也是好事吗?有我在平城立着,你要做什么事情不好做,你还需要一直做一个在土里面刨食的泥腿子吗?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光想着占便宜,一点力都不出是不是?”
丁修义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似乎像是被丁修忠说服了一样,可是他剧烈上下起伏的胸口却出卖了他愤怒的情绪。
“占便宜?我占你的便宜?丁修忠,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得出来!我丁修义什么时候占过你一分便宜!”丁修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着丁修忠怒吼道:“倒是你,你下场考试的钱都用得是我丁修义卖命赚的钱,就还好意思说我占你便宜?你的脸是什么做的!”
这件事本来是谁都不知道的,所以丁修忠也一直很好的维护着自己伪君子的形象,可是自从分家的时候被里正揭穿之后,这件事便成了扎在了丁修忠心口的一根刺,别看他还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可是心里却隐隐的有些害怕丁修节和丁修义提起这件事,只是现在这件事却又被丁修义提了起来,这让丁修忠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刚才那一番大道理的笑容都还没有从脸上褪去,现在丁修义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丁修忠的脸完全都僵掉了。
可是,丁修忠毕竟是丁修忠,他成为秀才这些年别的可能没有学到,可是这厚脸皮倒是学得很是彻底。他只是僵在那里了片刻便又呵呵的笑了起来:“老四,你说得没有错,既然你已经用卖命的钱供了我下场考试,那么你为什么不一次性多出点力,将地卖了,让我捐个官,你也算是功德圆满。”
丁修意思根本就没有料到丁修忠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能用颤抖的手指着丁修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丁修忠见丁修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颇有一种成就感,他冲着丁修义笑了笑了,直接就转过了头来,冲向了丁修节道:“好了,老三,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那些地来了,我只想让你们将地拿过来,卖掉以后把官捐了。不过你似乎也不缺这点地。”说着他又笑了起来,成竹在胸:“老三,我可不知道你还有这些本是,不过才分家出去几个月,你竟然能买得起那么多的地,说说看,你是不是藏了不少钱,往家里拿?”
丁修忠看着丁修节的眉头皱了起来,又得意洋洋的说着:“其实你不往家里拿也就算了,反正现在也分家了,我说拿了你也可以不认账,总不能让我们去你家翻翻,看你到底藏了我们老丁家多少家产是不是?”
丁小桥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抬起头冲着丁修节说道:“爹,你看大伯说得这个话,好像是我们家在分家之前没有人翻过一样。好像我娘那个陪嫁的盒子是自己长脚跑到正房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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