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房去了。
张氏一听米氏一家不在,还锁着门,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她不停的用手垂着自己的胸口道:“贱人啊贱人啊!我昨天都这么说了,居然今天还敢锁门!我迟早要让她好看!”
与此同时,正在丁风儿家院子外搭土灶的米氏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战,丁五郎问:“娘?你冷啊?”
“没呢,就是打了个寒战,没事,干活去吧!”
晌午过后,来丁风儿家帮忙的人越多来越多,毕竟村子里还真没有人见过野猪呢,个个都想着来看热闹,丁小桥甚至看见了杜开霁那一群半大野小子,不过她可不想跟这个家伙对上,只当没有看见。而丁风儿和米氏邀请了几个相熟的媳妇在厨房里将各种材料准备好,只等着野猪回来就开火。
上山的几个汉子,那都是干活的好手,一把子的力气,饶是这样,将这头野猪弄下来也废了不少的力气。将这猪抬到了丁风儿家的院子外面的时候,这七八个汉子一个个全部都累得瘫在了地上。
丁小桥连忙凑上前去看,嗬!果然是个大家伙!
那头野猪浑身长着粗粗的黑毛,油亮油亮的,侧身躺在那里,看起来居然比大顺家那头老母猪还要大,巨大的脑袋,长长的獠牙凶狠无比,脖子上有几个已经干掉的血窟窿,四只粗壮的蹄子上沾满了泥巴和杂草,身上还有几道伤口,可见这野猪死得也不算痛快。
人家说,这树林子里面一猪二熊三老虎,其实最厉害的根本就不是老虎,而是野猪。望着这野猪的样子,丁小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可以想象当时丁修节三人经过了一场什么样的恶战。
“这猪真大,起码也有个四五百斤。”被请来杀猪的刘屠户看着这头猪也忍不住啧啧赞叹。
其实,准确来说,并不是请刘屠户杀猪的,而是请刘屠户来分猪的,毕竟这野猪在山上已经就死了。
院子外面的土灶上,大锅的水已经烧开了,刘屠户站在桌子边上,几个帮忙的汉子一瓢一瓢的舀出了滚开的水浇宰了那野猪的身上,等到被烫得差不多,刘屠户操着刀就上去,快速的刮起了猪毛来。这时候还有汉子在边上浇开水,一直要等到刘屠户将那猪身上的毛都被褪干净了,才又舀了些热水将猪上下都冲洗干净了一遍。
而这个时候就要开始破猪了,刘屠户换了一把尖屠刀就上了桌子边,驾轻就熟的开膛破肚,切肉分骨。那血粼粼的场面让围观的孩子们个个都蒙住了眼睛,饶是那平时野惯了的小子,也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跟孩子们的胆战心惊不一样,大人们的脸上可是一个个都浮现出惊喜的表情。毕竟,一般家里养的猪最大就三百多斤,像是这么大的猪可真是没有见过。
一个汉子提着一个大桶接在那猪肚子的下面,刘屠户破开了肚子,几下就将一肚子的下水给弄了下来,装了满满的一桶。
那汉子便提着那一桶下水朝着后院走去,一般在村子里猪下水是不会拿来吃的,只要问问主人家的女人要不要,若是不要的话就会被倒掉。
不过丁小桥早就瞧上了那巨大的两片猪肝和那一大堆的猪肠子,嘴里馋的厉害,她可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熘肝尖了,卤肥肠还要爆炒肚头了,前世的那些味道现在似乎就在嘴边乱窜,馋得她口水都要下来了。
她连忙就跟着那个汉子进了厨房,只看见一厨房的妇人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忙得热火朝天。丁小桥看见了米氏,连忙凑过去,羞羞答答的说自己想吃猪下水,米氏颇有点不适宜的皱了皱眉头,她不是不会做猪下水,可是那个味啊,她真是受不了。
丁小桥见状连忙说自己会帮忙洗,米氏这才答应了。
于是那汉子再问这猪下水要不要的时候,米氏就出声留下了这一桶的猪下水。
丁小桥去跟兄弟姐妹一说要吃猪下水,让他们也帮忙打整,丁小楼、丁五郎、丁七郎的脸都黑了。不过最后还是经不住丁小桥的央求,几个人硬着头皮提着那一桶猪下水往丁风儿家后院后面的小溪走去。
杜开霁早就在来丁风儿家的时候就看见丁小桥了,不过,丁小桥好像没有看见他,这让他有些不高兴。不过,尽管如此,他是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丁小桥,现在见丁小桥跟着自己家兄弟姐妹提着个桶朝着院子后面的小溪走去,也忍不住好奇,叫上了几个人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