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桥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丁七郎的话,低头大口大口的吃饭,虽然还是和往日一样的粗茶淡饭,数量也不是很足,可是因为是和自己家的人一起吃,总是说不出的香。
只不过她虽然这边在吃饭,那边还是放了不少的精神在外面的动静上,果然,等到院子里传出了一点细微的响动的时候,她又抱着碗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丁云儿端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托盘,上面摆着几盘子的菜,不过,从她略微有点蹒跚的步伐上不难看出来,她平日是很少干这样的活的。
坐在丁小桥边上的米氏偏着头朝着窗户缝里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孩子在看什么,她伸手关上了窗户,笑着捏了一下丁小桥的鼻子说:“看什么啊!”
丁小桥回头眨了眨眼睛看着米氏,好一会儿之后问道:“娘,原来爷和奶也来相看过你吗?”
米氏微微一怔,随后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并没有马上回答丁小桥的话,过了好一阵子才小声说:“是你爹自己相中我的。”
“啊!”这可是大大出乎丁小桥的意料了,她一直觉得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可能会出现自由恋爱,没想到她这爹娘还挺超前啊。
大概是丁小桥的这表情太过夸张,米氏原本只是微微泛红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难得板起面孔做出严厉的样子,只是那通红的脸颊让她的严厉看起来有点外强中干,她道:“快点吃饭,小孩子家家的话那么多!”
丁小桥也明白米氏害羞,笑着低头吃饭。吃过饭之后,小桥帮着米氏把碗端到厨房去洗,走在院子里,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屋,只见里面亮着灯,几个人或浓或淡的影子倒映在窗户纸上,影影错错的。
洗完碗后米氏就拉着还想看热闹听墙角的丁小桥回家了,让丁小桥实在是有点惋惜。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是个好天气,晴朗的天空上就没有几丝白云,灼热的阳光照在地上,格外的晒人。农忙还没有结束,大家照例是要干活的,因为丁小楼卧床休息的缘故,家里面几个孩子和米氏的活又多了几分,虽然知道是张氏故意而为,可是,大家默契的都没有说什么,现在能把丁小楼治好才是最重要的。
张氏难得有个好脸色,甚至看丁小桥他们几个表情也柔和的几分,而丁云儿今天更是连屋子都没有出了,丁小桥借故进屋去看了看她,打探消息,发现她正红着脸绣嫁衣呢。丁小桥当下明白,这事是成了,她想,自己居然猜错了。
不过,丁小桥还是很为丁云儿高兴的,毕竟从那个妇人穿着打扮上看,可是比丁家好多了,至少以后丁云儿不用在经济上吃什么苦的。
这事本来就不与丁小桥有什么相干,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日子又过了几天,丁小楼渐渐的好了,苗师傅又来换了几次的药,她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结了疤,隐藏在头发里并看不出来,只是而她背后的烫伤的伤疤就有点狰狞了,红红的一片中间还有不少严重的地方,虽然已经露出了新长出来的肉芽,可是钻心的痒,经常让丁小楼难受的想哭。
张氏是绝对不会让人这么长时间休息的,丁小楼在炕上躺了这半个月几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所以在有一天打发了丁月儿看过伤口之后就指使着丁小楼也下床干活了。
虽然丁小桥有些不忿,可是现在又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提出抗议,只能忍下这口气,让丁小楼专门在家做一些轻省的事情。
这天丁小桥和丁五郎以及丁七郎背着猪草和柴火回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张氏那高亢尖利的咆哮声从正屋的方向传来。
几天不听见这样的声音,还真是有点想念啊,丁小桥忍不住这样自嘲的想。
可是想归想,他们的脚步可没有放慢,这骂人的内容一听就在骂儿媳妇,不会是又在磋磨米氏吧?如果张氏要找儿媳妇麻烦的话,最容易中枪的就是米氏了。显然,这个认知不光是丁小桥才有,其他的人也是有的。
才一进院子就看见刘氏站在正屋的门口,捂着脸,低着头,不大看得见表情,屋子里面还传来张氏不带重样的咒骂声,丁小桥几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将猪草和柴火规整好,丁小桥在鸡窝边上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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