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具百姓的尸体被抬出来,越积越多,最后达到一百多人。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脸上都带着临死前的极度恐惧。其中更有一半人是赤身*操死难女子的尸体。每次劫难,总是女子第,个遭殃。特别是一些有姿色的女子。她尔所受的折磨更是惨不忍睹,眼下也只是用一床草席粗粗包裹。
这些遗体,多是王斗等人从街上收玲而来,估计兵乱中,还有众多死难者的尸体留在各家各户,来不及统计。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百姓中终于哭声大作,许多不见家人的军民百姓,己经可以预料地上那些尸体中,就有他们的家人。
听着众百姓的哭声,看着地上那些尸体,那些乱兵更是按耐不住,他们感觉到自己末日来临,很多人瘫倒在地,就算乱兵中那些自持悍勇的兵痞家丁,也是个个全身抖。
李振蜒等人都是叹气摇头,千总田昌国麾下的那数百官兵们,也是个个张着嘴,那些百姓尸身一具具摆出来时,对他们冲击都是非常大。他们第一次认识到,身为官兵,如果不谨守军纪,会给百姓造成多大的
害。
王斗出来,他缓缓看着众人,开口道:“我曾看过戚爷爷的兵书,他书上有言,兵是杀贼的东西,贼是杀百姓的东西。身为官军。本应保护百姓,护卫乡邻。
若是不守军法,祸害百姓,便与贼寇无异,甚至更为可恨!”
场内静静无声,上万双目光只是注视着王斗。在人群中,还站着知州府的少夫人与纪小娘子,她们身旁,还有一些护卫丫鬟等人物,王斗说话时,她们都是一样看着王斗说话。
王斗继续朗声道:“我王斗惭愧啊。治下的官军,做出此等禽兽之举。我王斗愧对州城的军民百姓!”
他对众人深深一揖,人群中一阵骚动,没想到王斗会如此表态。
王斗继续道:“对上奴贼畏落不前,对上百姓如狼似虎。这样的官军要来何用?”
他喝道:“军无纪不严,官兵作乱。罪无可恕!今日,我便在众百姓面前,将这些作乱贼军尽数正法,以告慰那些死难的军民百姓,众军都需引以为戒!”
“我愿治下清明,从我保安州城始。为此,我王斗刀剑加颈,斧钱临身也在所不惜!”
场内鸦雀无声,王斗的话,将所有人都吓到了。将这数百人尽数处决?不说各军民百姓听得呆,就是那些哭泣的人们,也是吓得个个。哭声停止。
知州李振蜒。千总田昌国,还有他部下那些官兵都是面无人色,只有王斗身后的韩朝,韩仲,钟调阳,谢一科几人还是肃然而立,他们个,个板着脸,神情非常严肃。
在人群中,纪小娘子也是吃惊的对少夫人道:“挽云姐,刚才那王斗是说”说将这些乱军尽数处决?我没听错吧?”
少夫人道:“好象,好象是的。”
她闪亮的目光紧盯着王斗,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些乱军一片的哭叫求饶,他们道:“我们不是乱军,我们是官军,我们只是要饷,要饷
王斗指着地上的尸体喝道:“你们的话,对那些死难百姓说去吧。”
他看着对面那些放声哭喊的乱兵眷属,摇头叹息道:“尔等要饷。本可向本官讨要,为何祸害百姓,做出此等禽兽之举?为肃法纪。本官必定处决你们,不过我不会祸及你们的妻女,如本官在州城实行新政。也同样会给她们分下田地。”
他喝道:“来人,行刑。”
口令声四起:“行刑!”
“甲总火侥队准备!”
“准备!”
韩朝的甲总两队火统兵出来,他们两队合一,一百余人高举火锁大步前进,在军与民两地的平川前行几十步后,停了下来。
“提人!”
一百个乱军被甲总的两队长枪兵提来。他们大声惨叫:“我不要死啊。不要死,”
那些乱军再挣扎哀求也无用,他们在火锐队的前面被排成一排,看着前面那黑压压的火镜,他们全身颤抖得厉害。很多人裤档湿了仍不自知,更多人则是放声大哭。
“行刑开始,预备,”
一排的火统放下,瞄准了前方那些乱兵。
“放!”
“放!”
火镜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一股的烟雾腾起。
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场内各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稍稍动弹一下。
好一会,众人才听到前方口令声传来:“查验行刑结果!”
两队长枪兵上前,一个个察看那些乱军有无打死,没死的,各人或用长枪,或抽出腰刀,再补一下。
排统的声音一阵响过一阵,乱军处决了一百人后,再提上一百人,很快的,便有三百个乱军被处死。场中尸积如山,鲜血味道与硝烟的味道传来。很多人都是大声呕吐起来。
特别王斗用火统行刑;给在场军民以最大的震慑,所有人都是面无人色,双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