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石墩是由结实水泥所铸,中间留有一孔,平时将太伞柄往孔一chā,便能支撑稳固住风力对太阳伞的影响。若论重量,至少近三十斤。只见他双手一托,沉重的石墩竟然让他举过头顶,“蹬蹬蹬”,他像个托塔天王走近吴贵兴的店铺。
在所人目瞪口呆里,猛地一砸“砰”铁闸门被砸得变形,露出一个大口子。
他把手一挥,对着贩道:“都给我砸,什么责任我扛着!”
那些贩早对吴贵兴恨得咬牙切齿,见有人领头并说负责,立即往里冲,乱打乱砸!
那边的李引证看得眼珠子也掉出来,“来了个疯子!”赶紧对校卫道:“快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来抓人。就说他们把镇委书记家的店铺给砸了!”
很快,装簧一新的店铺就让砸得狼籍遍地,惨不忍睹。
吴贵兴两夫fu可能知道事情惹大了,不在里面,出去暂避风头。
当店铺砸到一半的时候,派出所长郭爱民已然气喘吁吁赶到。搞得校长李引证满脸不可思议,就是你会飞也不能这么快啊,刚放下电话线,你就出现。
但是他也没思考这么多,指着吴添道:“郭所长,那个就是砸店的头领,先把他给抓了,否则镇委书记问起来,可麻烦了。”
郭爱民不理他,走到吴添面前,探头瞄了一眼里面,笑道:“书记,你这太狠了点。”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确定,吴贵兴是假冒亲戚,否则惹不起吴添这么大怒火!
李引证见他不仅不抓人,反而和吴添谈笑起来,以为距离远他听不到自己说话,正想重复一遍,话到嘴边本能地止住。
吴添见他衣袋露出半个烟盒,顺手从他袋里掏出来,拿出一根,再塞回他袋里,然后示意他火机。
郭爱民赶紧从ku袋里掏出来,恭顺地点上:“我来我来。”
吴添抽着烟,也不顾忌旁人,缓缓道:“你对这李校长认识多深?”
郭爱民远远瞅了瞅李引证,不知其用意,自然回答得很谨慎:“我们只是认识,并没啥交情。对了,我的女儿在这里读书,所以之前让他帮忙找个好的班级。除开这事,我们没有交集。”
吴添道:“他和邓汉庭的关系如何?”
郭爱民脑子并不是笨,立即明白吴添的意思。只是这货心里虽震惊,但是表面却保持得若无其事。
他沉yin片刻道:“他和邓汉庭,甚至黄曼丽这些都不熟。如果党委会里,有谁能够驱使他的,只有一个人。”
吴添打量向郭爱民,道:“谁?”
郭爱民一字字道:“方庸。”
吴添虎躯一震,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吗你个逼,老子猜错了,不是邓汉庭!是方庸!是方庸这老狐狸对我暗中下手了!
郭爱民低声道:“据我所知,他是方庸老婆的叔,平时甚少来往,但交情非浅。他们这层关系很少人知晓,我也是在一次意外碰巧发现的。”
他妹的,他侄女的老公是党委副书记,大会镇的第三把手,随便一个眼神,大会镇也要震三震。他不拿出来扯虎皮,却偏偏高调地拿我这个外人的名号来做挡箭牌,企图呼之欲出!方庸啊方庸,哥不惹你,你竟然暗里来这招!老子记住你了!
他虽然狠得咬牙切齿,但是也确实无何奈可。
现今他对着邓汉庭已然很吃力,再加上一个方庸,他根本吃不消!最怕的是自己和方庸一旦公开矛盾,那等于逼他和邓汉庭两大派联盟,那么自己这个书记只有被架空的份!而方庸正是算准此点,所以才敢在背后动他。因为即使吴添知晓真相,却也只能佯作不知。邓汉庭虽则也是方庸的对手,但是相比于吴添这个仇人,肯定更加深仇大恨。吴添和方庸撕破脸面,即使方、邓两人没联手,最基本的一条:没有方庸的支持,他连对付邓汉庭的资格也没有!
纵观党委会局势:方庸、邓汉庭、他,三人错纵复杂,互相是对手,但是却以方庸最有利,邓汉庭和吴添就是螳螂与蝉,而方庸他就是以逸代劳的黄雀。最惨的是,邓汉庭和吴添虽明知方庸是黄雀,却是不得不斗,难以止戈。
此刻,吴添从来没有地感觉到培养自己团队的重要,如果只是这样和别人联合、互相借势,那永远只是将自己放在别人刀刃上,别人一不满意,便随时给自己致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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