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臣子大多没啥立场,他也指望不上,所以他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能多些忠臣。
可数来数去,他的心腹也就是那么小猫几只,能上得了台面的就更少了。
但老许却给了他一个惊喜,那就是此人具有可塑性,也就是可以被打磨。
想到此事里那个扫把星的作用,李治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些。
他才二十多岁,就算是扫把星真能克帝王,躲也躲不掉,至于以后,天知道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他微笑道:“华州最近大治,许敬宗功不可没,可那贾平安也有些功劳,我虽然还未登基,可也得让世人知晓我的想法……”
他起身,群臣恭谨站好,知道这位太子是要发表登基前的政治宣言。
李治说道:“一国之治何为先?我以为当是赏罚分明。有功赏,有过罚。赏罚分明,则国大治。赏罚不明,臣下怨望,百姓不安……
一国风气从何而来?先帝对我说过,垂范!帝王当率先垂范,上行下效,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法子。”
李治的声音清越,眉间多了些威严,“许敬宗到了华州后,多有建树,我很欢喜。那贾平安对此颇有些功劳,怎能不赏?来人!”
有臣子出班,却是李义府。
“赏贾平安绸布百匹。”
群臣无异议,但都多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国舅,你这次可是被太子给弄的有些没脸啊!
长孙无忌看向李治的目光中多了欣慰,“殿下英明。”
这个对于长孙无忌来说不算什么,只是那个扫把星竟然得了嘉奖,让他觉得有些荒谬。
而许敬宗那个奸佞看样子越发的得意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再度回到京城,到时候在朝堂上和他叫板。
想到许敬宗撒泼的往事,他不禁觉得有些头痛。
那个不要脸的老贼,真希望他死在华州!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出班道:“殿下,许敬宗当年乃是先帝潜邸时的十八学士之一,堪称是德高望重。如今他去了华州,天下翘首以盼呐!先前殿下说到了垂范,老臣觉着该让许敬宗给天下官吏做个示范。”
他抬头看向了李治,微笑道:“让天下官员看看许敬宗如何把华州治理成一个让人向往之地。”
这就是要政绩,没政绩,老许你就在华州待着吧。
李治一怔,知道自己还是嫩了些。
……
“扫把神。”
早上,贾平安在村里转悠读书,身边跟着一个刘架。
“扫把神,某想着,要不那个酒楼给你些份子?不然某心中不安呐!”刘架说的很是虔诚,贾平安眼角抽搐了一下,“某不差钱。”
扫把神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他瘆的慌,若非可以,他此刻就想一拳打晕刘架。
想到此人不久将会去长安,贾平安才舒坦了些。
刘架却含泪道:“长安那边在买地了,可某一想到要离开华州,离开扫把神,这心中就难受。若非签了契约,某就想一辈子待在华州,跟在扫把神的身边,日日焚香祷告……”
“滚!”贾平安终于忍无可忍了,一脚踹去。
什么焚香祷告,这分明就是把他当做是财神爷供奉。
刘架揉揉屁股,拱手道:“扫把神,某明日再来。”
“走了?”杨德利正好出来,见刘架准备回去,就摆手,“好走啊!”
刘架却想着是不是再和扫把神亲近些,就说道“要不某叨扰一顿早饭?”
杨德利面色一变,说道:“今日早饭吃过了。”
刘架看看天色,“真是吃得早啊!”
等他走后,杨德利才说道:“平安,吃早饭了。”
想在他杨德利的手中讨得便宜,做梦!
早饭才将吃到一半时,刘架再度来了,大门没关,他不敲门就冲了冲了进来,一脸震惊。
“你想作甚?”杨德利下意识的护住了饭碗,怒道:“某就剩下了半碗……”,他低头从指缝里看了一眼,“小半碗菜粥,还不够某果腹!”
“有使者来了,长安来的使者!”
使者来的很急,匆匆的把绸布给了贾平安后,又匆匆的走了,全程就是麻木的念了几句夸赞的话,随后含糊说了什么扫把星,还有什么奸佞。
等他走后,贾平安问道:“表兄,他刚才说了什么?奸佞?”
“姑母……”杨德利跪在绸布之前嚎哭,双手拍打着绸布,“平安有出息了,这可是太子赏赐的绸布。姑母,你看一眼啊!”
这和叫魂差不多的嚎哭让贾平安有些恶寒,若是贾母真的在天有灵,估摸着第一件事就是掐死贾平安这个雀占鸠巢的冒牌货。
他看着这些绸布,想起了刚才内侍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连内侍都对他这个扫把星有畏惧之心,别人就可想而知了。至于奸佞,自然说明这个内侍不算是李治的心腹,否则他就该站在许敬宗的立场,不会把贾平安说成是奸佞。
不过奸佞也不错啊!
武妹妹明年就回宫了吧,随后就是波澜壮阔的逆袭,上下千年,谁都没这个妹纸牛笔。
啧啧!在这个时候被称为奸佞,那几乎就代表着老贾家以后稳如泰山了。他真想冲着李治诚恳的说一声:“谢谢了老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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