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很多美好的回忆。不过她吃得却甚是斯文,蛮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虽然不太情愿,董依凝还是一起聊上了,话间在被问及如何称呼时就称大:“叫我依凝姐姐吧。”
依凝姐和依凝姐姐当然是不一样的,后者更加倚老卖老曾如雪感觉有点不太舒服,还是点头说道:“叫我小雪好了。”陈国斌察言观色,心下明了,就笑:“小雪,你依凝姐姐差不多可以做你阿姨了,人不可貌相啊。”
董依凝马上不干了,嘟嘴:“姐夫,讨厌啦就知道曝我八卦。”
陈国斌呵呵一笑。
曾如雪则甚感惊讶,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张很不成熟的脸蛋,阿姨的概念当然是指相隔超过一个生肖轮回,显然当在刃岁以上,实在是…人不可貌相,都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女生一样。曾如雪在心里很是无语。
虽然不太和谐,三人还是吃得过瘾陈国斌说了自己在章家界上班,也打听到曾如雪的家就在章家界,并准备上班了,诸多感慨。
附近忽然一阵骚动,陈国斌皱眉望去,却见一辆五菱双排座的小
货车忽然杀到,迅速下来两名身着城管制服和四名只戴着红袖章(协管)的人物目标直接锁定了这家最火的摊位。其余摊位则匆匆收摊准备撤退。
“上周都发了通知,限令今天之前不准再占道经营,你们还敢搞!”领头的城管领导语气有些横,马允辉手不由分说:“给我全没收了!”几人就气势汹汹冲了过来,一人并大声喊道:“吃东西的都赶紧让开!我们要执法了!”见那番凶神恶煞的样子尤其是四名红袖章人物,分别就像黑社会的人,不是光头就是裸露的手臂上画着蚯蚓乌龟之类图案,旁边的人便纷纷起身赶紧让开,城管和协管们则粗暴的直接掀翻桌子,碗摔地上一阵噼里啪啦,抓起桌椅就往货厢上乱丢。
“小兄弟,我们马上就收摊。求你别搬了。”摊主大妈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央求城管的那位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很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少来烦我!不抄掉你们的行当,好天天打游击啊?以后见一次抄一次!”他脸上有点发红,先前似乎是喝了酒,径直又冲向摊位,忽然抬脚就用力踹去,还摆着大量未及下锅的铤盹等等物事,顿时随着轰然倒塌的摊位散落一地。
“老子叫你们屡教不改!老子叫你们还敢再出来摆!”
带头大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力又踹了几脚。
摊主大妈愣了一下,忽然扑了过去,摊位上的一面老字号小旗已经飘荡了七年,她有着深厚的感情。
被拽住的带头大哥用力甩了一下,摊主大妈差点摔倒,他接着又有些摇晃地冲向仍然正襟危坐、横眉冷对的陈国斌三人,狠狠说道:“叫你们走,没听到啊?”摊主大妈在后面紧追了上来,这块招牌能有今日的风光,全因顾问至上,要是在她这吃的顾客被打,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她再次用力拽住了带头大哥:“你不能赶他们!”
“妈的,还来烦人?”带头大哥恼羞成怒,回头用力推了一把,摊主大妈重重地摔倒在,他并跟上,竟要抬脚踹人。
“哎哟”带头大哥忽然感到小腿胫骨上一阵钻心的痛,却是董依凝起身冲来直接给了他一脚,嘴上义正严词:“你们就是这样欺负老百姓的?”
“妈的,敢打老子?”
看到带头大哥出了事,附近的五人马上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到了,马上就是一阵鬼哭狼嚎,董二小姐的侠女豪情终于又得到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挥,顷刻之间,六位城管人士全躺倒在了地上,不是抱脚就是抱肚子,脸上神情甚是痛苦。
围观的群众们甚感解气,握拳暗中叫好。
曾如雪则走过心疼地扶起了摊主大妈:“大妈,你没事吧”倒没多大问题。
陈国斌并没有动手,他只是站在旁边保护,任那小姨子打了个痛快。对平日里练习不少、就是没什么实战机会、老是磨拳霍霍的董依凝,陈国斌何尝不明白她的爱好,这次终于让她得到了充分满足。
“你们等着瞧!”地上的带头大哥咬牙仍在嚣张,一边掏出手机“老
…”
听着陈国斌就甚感好笑,拉住了正在亢奋劲头上、还想过去再踹两脚的董依凝,坐回椅子,一脸轻松:“还没吃完呢。我们继续吃吧!”懒得看地上那些人一眼。
董依凝呼呼仍然气怕不已:“这些人也太可恶了!”一边往嘴里用力塞了一大口,咬牙嚼着。
陈国斌终于掏出手机,淡淡说道:“老钟”此老钟非彼老钟。
几乎同时,曾如雪也在一旁打电话:“黄叔叔”
陈国斌转头望了一眼。
大东门〖派〗出所的钟所长,在得知多年的老交情老贺同志在执法中被人暴力抗法后,立即带了两车包括协警在内共七人,火速赶到了现场。
他见到仍躺在地上、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城管队员们,不禁颇感橡讶,怒不可喝:“妈的,谁这么胆大包天?”目光落在了此刻最为悠闲的一桌三人身上,那等波澜不惊、目中无人的风度,却是让钟所长又愣住了。
已坐在另一张桌边,正由两位小妹帮着揉背的摊主大妈,脸上充满了内疚与担心,却是因自己而连累了那桌顾客。
“呜呜”
一阵格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接近,顿时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好奇目光,纷纷转头望去,那却是一辆白色的丰田大霸道警车,呼啸而来,特别拉风。陈国斌心里感到满意,毕竟打电话才十分钟不到。
大霸道一路冲到摊位旁才嘎然而止,车门迅速被打开,接着跳下一个人高马大、穿着整齐警服、一脸正气的中年男人,凛冽的目光扫过,让包括钟所长在内的〖警〗察、协警和躺在地上的城管队员们心里不由一紧。
曾如雪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黄叔叔赶到了,结果不是。
钟所长总算反应过来,连忙立正敬礼:“钟局长!”手下一干人也赶紧依样画葫芦,甚是敬畏,眼前这位局领导比较不一样,特别有气势。
钟伟同志只是轻点了下头作为回应,脸上十足严肃望向地上那群人:“是你们在暴力执法?”
城管们一时面面相觑,钟所长则胆战心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明白情况不对劲了。
“妈的,谁给你们的暴力执法权?”钟伟骂骂咧咧冲上,抬脚对着一个最不顺眼的光头红袖章就是一脚,马上发出痛苦的哎哟声。
“只有公安机关才有行使暴力的权利!”钟伟煞有介事的严正强调,又对着另一个红袖章就是一脚,哎哟不止“城管怎么就招了这样一群地痞流氓?”
董依凝忍不住笑,好歹没出声。陈国斌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钟大局长的表演天赋的确不错。围观的群众中就有人拍手称好,甚感解气。
钟伟回过头来,严厉的目光落在钟所长身上,让他不自觉站得更加像棵松。
“钟小伟,你给老子听好了!这里是你的地盘,以后有人再敢来找这家摊位的麻烦,老子就摘了你的帽子!现在我命令你把他们暴力执法的六个人全带回所里,在PS小时内仔细调查清楚前因后果!”
“是!”钟所长大声坚决回道,在心里不禁为老贺等人默哀,PS小
时?当然不会是去所里享清福。
又一辆市局领导的大鼻道也赶到了,钟所长彻底没了脾气。
“黄局长,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望着走下车的着便装的黄锋同志,钟伟同志脸上有些玩味。
看到眼前夸张一幕,还没怎么摸清情况的黄锋甚感意外,轻轻一笑:“钟局长,你怎么也在………”
待见到和曾〖书〗记家的公主坐在一桌的那位眼镜帅哥时,黄锋终于明白了,只怪那帮不长眼的城管着实太生猛,竟然惹了那位爷。不过黄局长的眼色却是甚好,看到钟局长似乎根本就不认识陈“公子”他便也装着不认识,同时也没去和曾〖书〗记家的公主打招呼,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再次对钟所长下达要严格调查的指令,同样是四十八小时的最高扣押限期。带哥大哥的脸都青了……
散场告别了曾如雪,陈国斌和董依凝回到捷达车上,继续慢悠悠地晃在大街上,而在后边百米外,钟大局长的牛叉大霸道也跟着慢慢游,为领导保驾护航。
“姐夫,你真厉害!”董依凝一脸〖兴〗奋“那位钟局长好有个性。”
陈国斌摇头一笑,拿出手机拨道:“老钟,你先回家吧,有空再一起喝几杯……”
大霸道马上拉起警笛,呜呜呼啸着迅速开溜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十足雷厉风行。
“小雪到底是什么人啊?”董依凝皱眉有些纳闷“那个黄局长可是她叫来的。”
“管她的。什么人都一样,反正只是萍水相逢。”陈国斌笑着不以为然,叉开了话题,热情说道:“我们去礼水边上逛逛吧……”
“嗯……”
陈国斌忽然又把脸一拉,语气十足严肃:“以后姐夫不在身边时,可不准再这样动手了!”
董依凝吐了下小舌头:“姐夫你这不是在身边嘛?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爱惜自己身体的,绝对不会让姐姐和姐夫你们操心!”一脸信誓旦旦。
陈国斌摇头无奈,没了脾气……
坐在黄局长车上、正被送回家的曾如雪,越想越是吃惊,她可以想见,那个陈大哥绝对比钟局长的官大。
她忽然问:“黄叔叔,和我坐一起的那个男的是什么人啊?”
“你不知道啊?那位就是陈市长!”
“…”曾如雪无比惊讶,再想到那位人不可貌相、身手不凡的依凝姐姐,好奇心就像野草一样不可阻遏地疯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