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淡淡的一种焦香。
紫苏从锅里取了一个出来,拿一旁的菜刀拍了拍,偿进嘴里,便有一股糯糯夹着微微苦涩的香味,虽不似板栗那般清甜,但却另有一番滋味。
“二姐,我也要。”四妹站在一边,垫了脚对紫苏喊道。
“好,等冷了,就让四妹吃,不然把嘴烫坏了,可不好。”
让三弟熄了火,紫苏将板栗盛了出来,锅涮干净,又煮起了南瓜汤。
约一刻钟后,紫苏对眼巴巴看着的三弟和四妹道:“可以吃了。”
两人欢呼一声,便上前抓了往嘴里塞,不似板栗那样还要剥里面的一层绒毛,这苦株果子,咬开就可以直接吃。
兄妹两人,一手一抓了一把,坐在门槛上,一个一个的吃起来。
“娘,你也偿偿吧。”
陶大娘便也拿了一个放进嘴里,稍倾看了紫苏道:“明天我们早些去,换大点的背篓去。”
“好。”紫苏想了想,对陶大娘道:“等我们积攒的再多些,你便去有田叔家,借他家的磨盘,我们把它做成糕,好贮着过冬吃。”
陶大娘点了点头,半响,却是神色略显晦涩的看了紫苏,“娘不会。”
“我会。”紫苏笑眯眯的道:“就那几道工序,我们一道道来就是。”
“成,到时,你教娘。”
紫苏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抓了一把炒好的果子放进陶大娘手里,“吃吧,这个也能饱肚子呢。”
“哎。”陶大娘应了一声,同样抓了一把放进紫苏的手里,“你也吃。”
娘俩相视一笑,紫苏看着笑得略显羞涩的陶大娘,心里曾经冰冷的地方似乎在慢慢的松动,良久暗暗的叹了口气,何必去责怨她呢,残酷的生活使得这个年轻的女人连死都不能,现在她肯陪着她们一起与生活搏斗,就行了。
“要是能做出好吃的苦株糕,到时候我拿些去镇上卖,看能不能换点钱回来。”
陶大娘想起那三个铜板,接了道:“娘跟你一起。”
紫苏重重的点了点头,眉眼间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接下来的日子,娘几个早出晚归,尽量多的搜寻着苦槠果。
村里人见娘三个早出晚归的尽往树林子里装,虽也觉得奇怪,但紫苏和陶大娘见谁都是说去找吃的,时间长了,便也没什么人注意了。
这般又过了四、五天,娘仨拾的果子堆在角落成了个小山丘后,眼见再往林子里扒拉也拾不到多少果子,紫苏便停了进山,寻思起开始做苦槠糕。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晒谷场已经空出来,紫苏虽然不想让村里人发现这个秘密,但不经过暴晒,苦槠果外面一层坚硬的壳便去不掉,不去壳更遑论谈做苦槠糕了。
“不行的话,就告诉她们吧。”娘几个坐在小院里,商量着办法,紫苏叹了口气,轻声道:“左右她们就是要捡也得找到地方。”
陶大娘也长长的叹了口气,穷山恶水的陶家村穷的人大有人在,不是她们心黑,而是旁人好歹还有男人帮一把,可她们娘几个就指着这些老天的赏赐过活。
“要不,就放在自己家院里晒吧。”陶大娘犹疑的看向紫苏。
“可那样的话,也还是会被人问起的。”三弟看了陶大娘道。
陶大娘便抿紧了嘴,愁苦的低了头。
紫苏也不想这么快就被人别人发现,必竟这个苦槠不像蘑菇什么的,这个东西做得好,是可以换钱的。她们眼下不仅是要解决吃饭的问题,还有穿衣的问题也急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