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紫苏不敢出门,她怕盛载着她极大希望的兔子突然之间给她来个毁天灭地的绝望,便是晚上睡觉,她都是睁了只眼,隔不多时起来去看看。
如此这般,到了第七天头上,紫苏看着那一窝兔子不出意外应该能成活了,便想着再去镇里一趟,打听下兔子的行情。
陶大娘听了紫苏说要去镇里的话后,没有像上次一样反对,拿出了最后一个红薯给紫苏带了去,指了那集成一小篮子的谷粒,问紫苏道:“这些你打算做什么用?”
“先放着,等开了春,我们自己撒秧种粮。”
陶大娘当即便愣在那,半响才犹疑道:“这能行吗?”
紫苏顿了顿,“行不行,总要做了才知道。”
陶大娘便不多语,送了紫苏出去。
三弟和四妹听了动静,也爬了起来,有些想跟去,但听了紫苏说要看好兔子的话,便打消了念头,只学了陶大娘的话让她自己小心些。
还是走了约一个半时辰的路,到得镇里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紫苏还是像上次一样,先去那些大户人家扔垃圾的地方转,看到有用的就放进自己的背篓里。转过这几个地方,又去了几家酒店的后厨,泔水桶里还是没东西。
紫苏正打算走,不想关着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粗壮穿鸦青色布衫的妇人端了个大盆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可真是会找时候,偏生这个时候病了,后厨还有那么多碗,谁来洗。”
紫苏听得步子一顿,稍倾便飞快的转身,迎了那壮妇走上去,“大婶。”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我这边没东西施舍。”壮妇将盆里的汤汁倒进泔水桶,转身便要走。
紫苏连忙上前一步,拦在跟前,“大婶,我会洗碗。”
壮妇便步了步子,目光挑剔的上下打量一番,哼哼道:“你会洗碗?人都没有灶台高。”
“我会,我真的会。”紫苏急声道,将破烂的袖子一撩,抬脚便往里面走,“大婶,你先看看,要是不行,你再赶我走。”
不待那壮妇开口,便走到院子中间那个浑浊的大木盆边上,解了背上的竹篓,洗起盘子碗来。
壮妇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稍倾蹙了眉头道:“就算你会洗,我也不能开工钱给你。”
紫苏脸上便有了一抹黯然的神色,但下一刻,看到那些撒下来的盘子里装着的剩饭和剩菜时,眉眼一亮,指了那些剩饭和剩菜,抬头看了壮妇道:“大婶,我不要工钱,你把这些让我带走,行不行?”
壮妇随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稍倾又回头打量了紫苏几眼,最后点头道:“行,但是话说好了,你要是洗不干净,我可不依的。”
紫苏连连点头。
盘子源源不断的从前堂撒了下来,紫苏埋头与一盆又一盆的脏盘子做着奋斗,不多时便觉得手也酸了,脚也麻了,可在看到一侧的小木盆里越来越高的剩饭和剩菜时,又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
二个时辰后,前面几乎已经没有撤下来的盘子了,紫苏抬头擦了把头上的汗,这才感觉肚子饿得火烧火燎的。她将陶大娘给她的那个红薯拿了出来,剥了皮,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过来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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