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希走到屋檐下,脱下外套,抖落衣服上的雪花,又重新穿上。
“你怎么来了?”路曼看着他,怔怔道。
“我来附近办事,顺便来接你。”凌晨希握住她的手,蹙眉道:“怎么这么凉?”
路曼下意识地把手往背后一缩,“我这不是没见过雪吗?”
见他不说话,她又眨了眨眼睛,“听说雪花有形状?”
凌晨希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掏出手套一边对她说:“手!”
路曼听话地由他套上手套,上面还有留有他的余温,很温暖。
凌晨希握着她的手伸出屋檐外,马上就有一些雪花落在手套上。
“真的是六角晶体呀?”
她的声音里抑制不住兴奋,这次不用他指引,自发伸出双手捧住落雪,感慨道:“要是A市也能下一次雪该有多好,然后来个炸鸡配啤酒……”
凌晨希抿唇,一本正经道:“从医学角度上看,如果冷啤酒搭配热炸鸡,将不利于肠胃,可能引发腹痛、腹泻,按你这种体质,恐怕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好没情趣!”路曼气得跳脚。
凌晨希斜睨了她一眼,凉凉道:“有空看这些脑残剧,不如多看几本有用的书。”
你才脑残!
路曼跺了跺脚,转身进屋,凌晨希看着她气急的模样,唇角微勾。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动,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去院子外接了电话。
“事情不是都处理好了?”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我很快就回去!”
刚挂掉电话,又一通电话响起,他看着屏幕上浮现的号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王源。”他一字一顿道。
那端愣了愣,却有些急躁:“凌晨希,你别在背后搞什么动作,别忘了你的未婚妻可在我掌握之中。”
“乔珊是你的筹码,可不是我的软肋。”
闻言,王源在电话那头笑得有些轻浮,“那你的软肋可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听说她叫路曼,跟如今凌家的路小姐是同一个人吧?”
凌晨希抿唇不语,那端却因为他的沉默更笃定自己的想法:“撤掉你在A市的人,不然我不知道我一发疯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源,你以为你还威胁得了我?”
“什么意思?”王源的声音裹着惊慌,警车的鸣笛声正若有若无地从电话里传来。
“我说……”凌晨希故意咬长了尾音,“这辈子你就在号子里蹲着吧!”
“乔珊,你这婊.子他妈的算计我!”
怒吼声夹杂着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可很快又被一片喧闹打断。
凌晨希没有挂断电话,直到一道柔软的女声传来。
“没伤着吧?”他拧了拧眉头,松了一口气。
“没事,警察把他带走了。”乔珊犹豫了会,才道:“阿晨,我们的婚礼还作数吗?”
“乔珊,我说过凌家的少夫人只会是你。”
凌晨希挂电话转身,却看见路曼一手扶着院门,呆呆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