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良牧宁给惯出来的?说得你跟简默没份似的。”
“我们什么时候惯她了?”
“是是是,你们没惯,那以前那些都是谁?”
良城大囧,“以前是因为她年纪小,还有那个病,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跟现在,没法比的。”
“那你怎么不担心她这病可能会卷土重来?”
“……”良城被堵得没话。
“既然她是良家的小公主,娇惯些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陈漫笑,“他这是存了私心要弥补,你何必连这个也不肯给他呢?”
“弥补什么呀?都过去了。”良城轻叹一声,“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当哥哥、当舅舅的样子。”
“反正我是没办法想象,他当父亲的样子。”
“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陈漫突然想起什么,她把手袋放在书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这是顾小姐托我转交给你的。”
“轻轻?”良城疑惑着接过,“你们见过?”
陈漫点头,“我们去了画展。”
良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念念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正好有三张票,我跟牧宁就陪她去了。”陈漫淡笑着说,“但是到了展厅,她却甩开我们,说不要当电灯泡,自己拉着轻轻,让她陪了一下午,也不管轻轻要不要忙……”
“看吧,已经被惯坏了……”良城微垂着脸,开始拆包装,脸上表情淡淡的,她轻声咕哝了句:“那天见我时,她没说有东西要给我呀!”
陈漫知道她的促狭,没有说话。
打开盒子的一瞬,良城微微愣住了。
是Elise。
“怎么了?”看着恍然走神的良城,陈漫担忧的问。
“没什么。”良城摇头,把盒子放进抽屉里,“突然拿回忘记带走的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漫看着她,莞尔一笑。
……
良牧宁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抽烟,两条大长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你当心弄坏了,就算是亲舅舅,良念珺也跟你急。”良城走过来,不温不淡的说,同时递给良牧宁一杯温水。
“谢谢!”良牧宁道了声谢,呷了一口,“念念才不会像你这样小气!”
“我要是小气,你大概会连门都没得进!”良城说。
良牧宁闲闲的笑着,“不是要给念念讲故事吗?怎么出来了。”
“简默在。”良城淡哂。
“听说,他把你忘记带走的东西送回来了?”良牧宁问。
良城打量着他,“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良牧宁表情大定,目光怼了回去。
良城走到茶几前坐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要是不还回来,我都要厚着脸皮找他要了。”
“拉倒吧。”良牧宁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戳穿:“东西搁人那将近一年了,没见你腆着脸皮去要?”
“……”良城没话了。
“不过,他倒是让我意外。”过了一会儿,良牧宁说。
良城不明就里的看着他:“意外什么?”
“赵雨歆跟吴静,在我们离开B市那天就被警方带走了,梁恒亲自去抓的人。意料之中,赵家像之前对待赵谙谂那样,没有保全赵雨歆。原本我以为,吴静那边会麻烦些,毕竟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加上他父亲过世得早,就算再怎样不济,顾家总会出面保全。可是就在她们被带走的第二天,顾磬箫突然消失了,至今毫无音讯。”
“不过,他虽然不再公开露过面,甚至隐秘了关于他的所有消息,却丝毫不影响顾氏的发展……仅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顾氏海外的布置,已经趋向成熟,发展神速。要说没人站在背后筹谋,我打死也不信。”良牧宁说着,看着良城,带着探究:“你不知道?”
良城怔怔的摇头。
她怎么可能知道?
从离开的那天开始,她就断了所有人的联系,没有关注过国内的任何消息,看到关于曾经那些人的报道,也会选择回避。直到刚才在他口中,她才知道顾磬箫失踪的消息……
不过,经牧宁这样一说,她恍然明白了为什么Elise会在轻轻手里了。
“你…”
“别问我。”良城还未说出口,就被良牧宁打断,“虽然我跟他之前有过合作,但是我确实也看不起他,这样自私懦弱的男人!既然他已经跟你再无关系,那么我也不会去关注他的消息。至于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不过是过来之前,从别人口中听了几句而已。”
良城捕捉到良牧宁在说起顾磬箫时,脸上那一瞬即逝的轻蔑。她静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本来也没想问什么。”
良牧宁看着她,低声笑了。
……
良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披了件薄衫,来到阳台外面。夜色深沉,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慌……今晚跟牧宁闲聊后,她回到房间便开始翻看国内的新闻,赵雨歆跟吴静的事情,尽管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但是很快就被压了下来,对于根基深厚的顾赵两家来说,根本无足痛痒。
可是,那个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良城双手抱臂,微垂着脸。
她想起那天在墓园,他对自己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有他重新待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冗久,良城仰头望着夜空上皎洁清冷又寂寞孤独的月牙,心中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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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大结局,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