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抬头,望着他,眼神笃定。
顾磬箫目光打量着她,半响后才点头。“牧宁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忽而,他好似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阿城正在饮水,听见他的话,稍稍滞了滞。“哦,年初六那天。”她放下杯子,有些发愣。“具体几号,我忘了。”
.........
顾磬箫默然点头,眉心舒扬。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可怜起牧宁来。这样没心没肺的妹妹,到底要不要疼爱好?可是,他们家轻轻,又好得到哪里呢?
不对,轻轻将他的事情记得太清楚。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以至于,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一下。
“不过,顾磬箫,你做什么扔轻轻睡客厅啊?”刚缓和情绪,想起刚回来时,被客厅沙发上睡着的轻轻吓了一跳。阿城皱眉,不明就里的问顾磬箫。
“谁让她睡客厅了?”顾磬箫原本拿着睡衣,正准备进浴室,听见阿城的话,不由的站住脚步。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客厅上睡着了。身上只披了一条毛毯。”
“不用管她。”
闻言,顾磬箫扯了扯嘴角,转身进了浴室。这个顾轻轻,最会装可怜了......花洒的水有些烫,顾磬箫一动不动的站在花洒下,任凭热水从头顶上冲了下来。周围,被热气包围着.......
阿城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哗啦的水声传来。她两颊有些发烫,刚才那半杯酒香醇好喝,但这后劲儿,也忒大了点。
下楼的时候,轻轻还在客厅。不过,这次桌面上摆了一瓶酒,还有一些芝士。看见阿城时,不可置否的冷脸。
“喝一杯?”
阿城经过时,轻轻嗅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香醇的酒香,带着些许巧克力和果香。是La-Romanee-Conti。顾磬箫个死东西!
轻轻小声的啐骂了句。
阿城没有拒绝,盘着腿坐在地面的羊毛地毯上。双眸,看着轻轻放了一个杯子在她面前,添了酒。
“我哥,是不是又说什么让你迁就我的话?”轻轻端起自己的酒杯,手臂一直,伸到了她面前。她一开口,已经有些醉意了。
阿城不由的将视线移到酒瓶上,已经去了一大半......离她上楼,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这对兄妹,都是酒罐子啊!
“到底有没有嘛?”见她盯着那瓶酒沉默,轻轻有点着急,不依不饶起来。
“没有。”阿城实在无奈,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说道。转念,看着轻轻,脸腮微红,眉目流转星光,有点迷离的朦胧美!
少掉那些刻意的冷漠,这样子看着,倒有点儿可爱。
“轻轻,你醉了。”
阿城看着她一杯一杯的灌酒,忍不住提醒。想要伸手夺掉她的酒杯,可她却更快,一下子转到另一边,脸上挂着胜利的皎洁。
“良城,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个人,真像!”打量着她好久,轻轻咕哝了句。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清晰无比。
阿城捏住酒杯,沉默。
“啊......不对!”
轻轻举高手里的酒杯,显然已经喝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在巴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了。不用喝酒,也像。”
“像谁?”
“轻轻!”
几乎异口同声。阿城清冷的声音被楼上愤怒的嘶吼覆盖。闻声,轻轻滞了滞,有些发憷的看着声音的发源地。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杯子已经被人夺走,重重的掷在茶几上。
那声音,阿城跟轻轻都被吓了一跳。
顾磬箫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轻轻。在看见阿城被吓得惨白的脸色时,弯腰,拎小鸡似的一下子拽起轻轻,朝着楼上走去。
“顾轻轻,喝醉乱讲话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改?”刚进房间,顾磬箫一把将轻轻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冷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