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听说,有一个女人在康桥大门外,徘徊了很久,一直到深夜也没有离开........”温浅伊说着,小心翼翼的留意赵谙谂的脸色。
“就这样?”赵谙谂端着酒杯,优雅转身,单手插着西裤口袋。望着她,眉眼轻佻。“小温,你跟了我多久?”忽而,他走过去倒酒,随和的问了句。
“八年。”温浅伊咬唇,心里咯噔一下,屏住呼吸,声音颤抖的回答。
赵谙谂浅笑着点头,又饮了口酒,面色温和。“八年,确实很久了........”说着,转身,走向内室。
“回去休息吧。”隔着距离,声音传了出来。
闻言,温浅伊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跟在赵谙谂身边多年,对待他的脾性与手腕,自然清楚。所以,刚才他忽然冷了音调,虽然没有责备。但依旧叫她毛骨悚然。
这个看似温润尔雅的谦谦君子,到底有多可怕。只要想起,她至今心有余悸.......
翌日,阿城醒来,眼前迷迷糊糊,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鼻子,有些呼吸不顺。转念,想起了昨天,在康桥大门外苦等时,淋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雨。
感冒了!!!肯定是!她心里暗暗咬牙,偌大的康桥,竟然连一个帮她开门的人都没有........耳畔,隐约有些声音。很细,很清脆,像是风铃。乍听,又不是........
她甩了甩凌乱的长发,坐起身,手还卷着白色柔软的被单。看着眼前,眸色一沉。这个房间,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灰与白的格调,却又不失深沉的冷色调。从设计到格局,再到摆设。五年了,这里,一成不变,保持原来的模样。
莫名,她心口揪痛着难受,清澈的眸子,染了泪花。
忽然,一阵脚步声,很浅,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扰了她.......阿城迅速收起情绪,睁大着眼睛望着门口。干净清纯,有些小迷糊,毫无心机,是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不多时,一道黑影飘忽,门被拉开。顾磬箫走了进来。
“醒了?”
看见阿城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顾磬箫莞尔,一贯宠溺的温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过去。
修长的身子坐在床边,宽厚的手掌,揉揉她的黑发。深邃的眸子,满是心疼。“怎么过来之前,不先跟我联络?”
倘若联络了,他定然不会让她在大雨里挨等,这样冷的天儿。想到,昨晚,抱住她冰冷几乎冻僵的身子时,他便自责不已。
“我想你,顾先生!”阿城盯着他,好半响,沙沙哑哑的说了句。眼里,闪烁不明,桃腮微红。
闻言,顾磬箫眸一紧,手刚好落在她耳畔的发丝上,微滞。
阿城扬起嘴角,笑容明媚,盯着他看。清澈醇亮的眸子闪烁着皎洁。她拉住顾磬箫衬衣的袖口,缓缓凑近........
“怎么了?”顾磬箫不明就里,看着她,没有动。
忽然,她冰凉的唇覆上他的嘴角,很生涩,很蠢笨的亲吻。她攥住他的腕子,以防他起身离开,另一只手,缠上他的脖子,更加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冰凉的吻,一点点的加深......
顾磬箫没有动,深邃的眸盯着她,一眼不眨,有些炽热,任凭着她的舌尖伸了进来,唇齿纠缠,舌唾交融在一起。
半响,她有些喘气,松开了他。看着他,有些几分得逞的得意。“我听说,只要将感冒传染给了别人,自己很快就会好了。”
闻言,顾磬箫皱了皱眉,脸色有些深沉。“就刚才那样?”他挑眉,有些戏谑地望着她,目光,益发炙热.......“你不觉得,不够吗?”
“差不多得了。”阿城别过脸,打了个哈欠。“我懂什么叫适可而止。”随即,目光有些暧昧。又说:“刚才,只是浅浅的一个吻,顾先生不也有反应了么?”说着,目光私有若无的瞥向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顾磬箫并未介意,淡笑。
阿城默然,卷着被子又重新躺下,黑发如泼墨一般,散落在枕头。干净的眸子盯着顾磬箫,眨了眨。
“顾先生,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