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宁跟简默。
阿城目光望着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仪表非凡。清晨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乍看,嘴角抽搐。这组合,千年难得一见。转瞬,远山眉蹙了蹙。简默出现来送她,尚有可原。可是这良牧宁......他们,貌似还没有熟到叫他亲自过来伦敦接她回家的这份上吧。
想着,阿城抬手,动作不经意间,抹掉额角的冷汗。
顾磬箫凝眸不动,目光却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纳入眼底。看见阿城小小的动作时,嘴角略过一丝笑意。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阿城疑惑,虽然心里猜到几分。但是,碍着顾磬箫在,也就装模作样的问了句。
“碰巧遇到。”
不多时,两个身形高大健硕长相俊美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隔着两步路的距离。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简默应了阿城一句,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捂嘴偷笑。
阿城看见,咬牙切齿,懒得理会身边斗法的那两个男人,隔着距离,发狠的瞪简默。心里,暗暗咬牙腹诽他个九千八百遍,至死方休。
“顾先生!”
良牧宁修养极好,目光掠过阿城,率先冲着顾磬箫,伸出纤长漂亮的手。弯起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另有深意的模样。
“您好!良董。”顾磬箫莞尔,也伸手,轻轻一握,随即松开。转过脸,看见简默,嘴角的笑容益发深沉。
“我们这么熟,这些子俗礼就免了吧。”简默大咧咧,拍了拍顾磬箫的肩膀,仿佛是熟络多年的知交朋友。辗转,一下子窜到阿城身旁,微微弓下身子凑到她耳畔:“怎么样,我没有错过什么好戏吧?”
阿城脸上挂着笑,却轻哼一声,手肘用力的撞了他胸膛一下。目光瞟了眼那两个男人,他们脸上都报以微笑,修养极好,极绅士的模样。
看着,两人之间暗涌流转的信息,脸色却一如往常的平静。阿城郁闷,他们,不累么?转念,又想,当局者迷罢了。
于是,转过脸,抬手挽了挽散落下来的头发,当做没看见他们。
“要是知道有顾先生亲自送她,我就不用起个大早,特地跑过来了......”牧宁说着,温柔宠溺的看看阿城。
“良董客气了。我也刚到不久。”顾磬箫莞尔,并不多话。
“总之,还是要谢谢顾先生,对我们阿城,如此上心。”牧宁面容含笑,目光转向阿城,她身后的行李箱上。剑眉轻蹙:“怎么只有这点行李?”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顾磬箫的车尾箱。
“本来也没什么东西。”阿城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淡淡的应了句。
简默撩起凤眼,笑容妩媚风情!“回趟家而已,又不是出去旅游,带那么多行李做什么。再说了,她懒成那样,能带这么个大箱子,已经不错了。”话落,笑意里带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阿城闻言,抬脚,高跟鞋狠狠得踩了下去。
“嗷嗷.....”
“姑NaiNai,我错了!”
耳畔,是简默狼嚎认错的声音。阿城玩味,加了几分力道,再踩了一脚,才松开。脸上,噙着笑,山明水净。
顾磬箫哑然沉默,脸色淡哂,并不愿与牧宁他们有过多的纠缠。
他记得,阿城说过,在良牧宁还未正式接受他之前,不希望他们有更深的误会。想着,他目光转向阿城。声音温柔若水的开口:“既然良董亲自来接你回家,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
“好。”阿城弯起眉眼,笑容灿烂。
顾磬箫对着牧宁与简默郑重道别,而后,目光深邃地望向阿城,有些不舍。在身后那两道炽热目光的盯托下,开了车绝尘而去。
车子消失在街角的一瞬,阿城脸上的笑容霎时冷了下来。
“我在车上等你们。”简默率先察觉到火药味,兰花指轻轻拉着阿城的行李箱,扭着细腰,朝着牧宁的车走去。坐在车厢有座,又八卦心大起,伏在驾驶座后面,一眼不眨的盯着他们。
阿城淡哂,脸色有些不悦。
“走吧,飞机要误点了。”牧宁并未多理会,抬手揉了揉额。一宿未眠,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倒是真觉得疲倦了。
阿城站在原地,侧过头,看着牧宁跟着上了车。好半响,她深叹一声,极为无奈的朝着车子走去。
临上机前,阿城拉着简默走到一边说话。再次严词警告他不许掺合自己跟顾磬箫的事情。牧宁催着她登机,她不放心,絮絮叨叨,叮嘱简默一定要照顾好纽约的那位。
——1——
轻轻打着哈欠下楼,入眼,顾磬箫坐在客厅里,正低头翻阅报纸。而长桌的对面,沙发的单人座,慕思贤悠闲的翘着腿,啜了一口咖啡,葱白的指端着杯子,另一只手里捧着平板电脑。似乎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脸上洋溢着笑容。
忽而,轻轻忍不住蹙眉,刚才经过顾磬箫房间,看见房门虚掩,她忍不住好奇,推门进去扫了一眼。被褥整齐,丝毫没有动过的样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昨晚,并未宿在家里.......
恍惚回神,对上顾磬箫清冷不羁的面容。他深邃的目光正端睨打量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想起刚才**他房间,轻轻脸一热,转身走向餐厅,连招呼都忘了打。
顾磬箫有些愕然,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开始低头翻阅手中的报纸。
“话说,那个轻轻,该不会因为君约的事情,脑子有点儿......”忽然,慕思贤弯着身子探头过来,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轻轻,对着顾磬箫神秘兮兮的开口。话说了一半,纤长的指指向自己的脑壳:“被刺激到了!”末了,他清晰的说了句。
“你未免太看得起赵君约了。”顾磬箫白了他一眼,脸色淡哂,音量压到最低。这个慕思贤,口不择言的臭毛病。幸好客厅跟餐厅隔得有段距离,否则,叫轻轻听见这话,肯定是要揍他的......
“我本来也没多看得起赵君约有这么深的影响力,只是,你刚才没看到么,她站在楼梯口,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也不见得跟赵君约有关。”
“........”
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原本低头咬耳的两个男人瞬间惊悚,连忙端正坐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见了轻轻走过来,心虚的道了声早。
“早!”
轻轻蹙眉,看看顾磬箫,又看看慕思贤,此刻他们脸上的笑容,极其虚伪。心里,直泛嘀咕,这两人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顾磬箫从报纸中抬出一双眸子,看着慕思贤吃瘪的模样,唇角微扬。转过脸,看见轻轻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说?”忽而,他问。
闻言,轻轻一顿尴尬,脸颊微红:“我听说,良城回香港了......”踌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于良城,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初次见面,被她身上那一股熟悉感冲击,七零八碎,视觉模糊。第二次,看着她一个人,心里竟然生出一股心疼的感觉,毫无章法可言,莫名其妙......后来,反反复复的偶遇,明明想要抵触却又忍不住靠近。
良城,就像一股魔障。哪怕静静地站在那不动,也能吸引人。很奇妙,就是那一种把控不住的错觉......
“嗯。”顾磬箫并不意外,收起报纸,抬手,揉了揉额角。早知道赵谙谂的酒那么烈,就不应该贪杯的......
昨晚,淋了一场雨。开始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坐在这里,忽然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是,感冒的征兆。
“哥,你打算怎么办?”轻轻顺势坐在他身旁,桃腮泛红,水灵灵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慕思贤瞥了一眼,一顿好笑,想起刚才说轻轻的坏话。别过身,继续看着屏幕里的视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
“轻轻,头好疼!”顾磬箫靠在沙发上,冲着她微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于她的问题,恍若未闻。
轻轻拧眉,细闻之下,恍然明白过来。“顾磬箫,你他妈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抽烟,哪天得了癌症,看谁心疼你!”边咒骂着,边喊来佣人把他的咖啡换成了温水。
慕思贤一霎丢了电脑,倒在沙发上,差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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