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吗。”
我说:“那个什么局长吗?很大官那个?”
贺兰婷说:“是他。”
我问:“他怎么了。”
贺兰婷说:“他告诉我,严打黑社会,你小心,别被抓到,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
我说:“好吧,我又不是黑社会,我是卧底,抓我又怎么样。”
贺兰婷说:“抓进去也不好玩。”
我说:“知道了,谢谢。既然他那么厉害,怎么不让他把崔录啊康雪啊这些害群之马给抓了起来啊。”
贺兰婷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会懂的。”
我说:“怎么不懂了,说的就好像你一个人懂一样。”
贺兰婷说道:“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真正背后的大老虎没现身,却去打草惊蛇了。最近,那位局长在秘密查一个案子,市某高官,被屡屡实名举报,便雇凶将举报人杀害,他怀疑这个高官就是这些人的背后真正靠山,但查上去,这人省里还有后台,很复杂。你以为贪官好当?他们往往是人情练达老奸巨猾,在下去查这高官的时候,他就开始四处活动,贿赂与之有关的人员一起串供。在这张权利和利益结合的关系网上,康雪也好,崔录也好,不会是单打独斗,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这些人被查的时候,他们会送钱求助上线更加高级别的官员,那些就是他们的靠山,是他们最寄希望的稻草。他们会订立攻守同盟,对抗调查,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不可能拿下他们。他们的关系网,遍布各个单位,但想要全牵出他们的关系网痕迹,很难。官场关系确实复杂,案件都不会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都会涉及利益、权力之争。”
我叹气,说:“好吧,那就只能,苦苦挣扎,万一被他们反扑整死,那也只能认了?”
贺兰婷低头,吃虾。
她手机来电,她看了看手机,接了电话,哦了一声,挂了电话,说:“我走了。”
擦了擦嘴,擦了擦手,她挎包走人了。
莫名其妙。
我看着这一桌的海鲜,叫了贺兰婷:“等我一下,等我打包了把我带回去啊!”
贺兰婷说:“没空等!”
她快速走出去。
我说:“两分钟都不行吗!”
她已经出去了。
买单,让服务员打包了这些剩菜。
也不能叫剩菜,好多菜,我们碰都没碰。
那个什么海蟹,我们都没碰一下。
打包了十几个盒子,我像个送外卖的一样,提着出去打车回去了。
回去了后,把这些菜,全扔王达了那里。
他和他女朋友爱怎么吃怎么吃吧。
C监区传来了好消息,周五开会那天,正式宣布,范娟成了C监区的监区长。
这下,可有搞头了。
尘埃落定,我们赢了这场仗。
范娟上去后,立马改革,不搞女囚的钱,不分女囚家属送来的东西和钱,也不剥削女囚劳动成果,通过其他渠道弄钱,跟我们一样卖东西啊什么的。
不过,此举一出,就和我们当时的改革一样,反对派们肯定不乐意了,因为分到的钱太少了。
有过经验的我们,告诉范娟,把带头的,弄走,打击,想办法撸她们下去,枪打出头鸟,组织忠于范娟的自己人,对付这些人,有良知的毕竟还是大多数,把那些顽固的反对派份子头目赶走弄走几个后,剩下的,只能乖乖跟着走。
我站在监区楼的楼顶,看着她们C监区,每个监区都一样,看下去,一派和谐的升平景象,但都是暗流涌动杀机四伏,走错一步,很可能就会踏入他人设计的陷阱。
康雪那边,暂时没了动静,BCD监区,四个监区中,三个被我们的人控制,我看你A监区康雪还能有多牛。
我们放风场上,一群女囚在叽叽喳喳的闹着。
角落,柳智慧在晒太阳。
靠,柳智慧,我马上下去。
柳智慧现在可以在防暴队的监视保护下,偶尔不定时的出来晒太阳一会儿。
我下楼后,过去放风场,朝着柳智慧走过去。
见到了柳智慧后,我说:“你骗我。”
柳智慧说道:“骗你什么。”
我说:“阿司匹林治疗失恋。”
柳智慧说:“不好吗。”
我说:“实话说,不好。”
柳智慧说:“你哪里失恋了,恋谁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脑残,这么去跟她说这些,我还说自己爱她,她一看知道我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思,那岂不是我在自寻烦恼。
柳智慧看看我,说:“你对别的女人动了情。”
我说:“嗯,有一点。”
柳智慧说:“不止一点,有挺多,但也没那么深。”
我说:“嗯。”
在她面前,无法骗她,只能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