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七十左右时,我们的好感就会突然逆转为负值,随着相似度的进一步增加,我们就又开始慢慢喜欢了,这就是“恐怖谷”理论。想想一个身穿白裙的小女孩,一个人蹲在小巷尽头,路灯光线很暗,你慢慢走近,发现她湿漉漉的头发滴湿了一地,你拍拍她的肩,她缓慢呆滞地抬起头,向你投来凄厉的眼神。这时候你就该打冷颤了,你以为这是个孩子,可是她的表现却不像个孩子,虽然你不一定立马联想到鬼,但也会禁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就是一种类似于认知失调的反应。也就是说,当仿人类形象的外表和动作接近于人类、又不完美拟合时,观察者就会产生反感心理,而鬼魂、僵尸、假肢正是让人好感度降到谷底的形象。东施效颦也是这个道理,模仿不像反而让我们反感,所幸还只是让人反感还没觉得恐怖。”
我想想,的确如此。
柳智慧问:“说到这里,你还是不明白,人看了一些鬼怪的电影,离开荧幕后,为什么还会把这种恐惧心理衍伸到现实生活中,以至于不敢关灯睡觉呢?怕鬼其实是人类的本能。M国阿肯色大学的心理学家杰西?贝林让4到12岁的孩子看了一出木偶剧:一只迷路的小老鼠,又饿又困,被一条鳄鱼发现,残忍地吃掉了。接着,杰西?贝林问了孩子们一些问题,比如饥饿的小老鼠还需要吃东西吗?大脑还工作吗?小老鼠还爱它妈妈吗?孩子们都知道死后的小老鼠已经不需要吃东西了,可是它还会感到饥饿;大一点的孩子明白小老鼠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但也认为小老鼠还爱着妈妈。有趣的是,年纪越小的孩子越是相信,即使死了,小老鼠的各项心理活动也还在继续。这让杰西?贝林觉得,把生理和心理分开的身心二元论似乎是一种本能,是大脑默认的认知系统,相反,认识到人死后不再有心理功能才是后天习得的。也就是说,人在本能上是相信有鬼的。这种分离的认知系统为我们的超自然信仰提供了基础。然而,按照杰西?贝林的观点,我们应该会随着后天习得的认识的增长对鬼怪建立一套免疫系统;所以,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不相信有鬼阻止不了你怕鬼。”
我问道:“那雷桃花遇见的鬼,怎么解释呢,一次窗户上的长发女人,一次在房间里看到的长发女人?这是她父亲死后,她自己想太多产生的幻觉?”
柳智慧说:“幻觉是肯定的,但产生幻觉,需要特定的环境条件。”
我问:“什么特定的环境条件。”
柳智慧说:“并不只是雷桃花,世上很多人都见过鬼,不仅国内,还有国外,很多现象,还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但雷桃花遇到的,有可能就是次声波在调戏她。”
我听得一知半解:“什么玩意是次声波。”
柳智慧说道:“1890年,一艘名叫“马尔波罗号”帆船在从新西兰驶往英国的途中,突然神秘地失踪了。20年后,人们在火地岛海岸边发现了它。奇怪的是,船上的东西都原封未动,完好如初。船长航海日记的字迹仍然依稀可辨;就连那些死已多年的船员,也都“各在其位“,保持着当年在岗时的“姿势”;1948年初,一艘荷兰货船在通过马六甲海峡时,一场风暴过后,全船海员莫名其妙地死光;在匈牙利鲍拉得利山洞入口,3名旅游者齐刷刷地突然倒地,停止了呼吸。上述惨案,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普遍关注,其中不少人还对船员的遇难原因进行了长期的研究。船员们是怎么死的?是死于天火或是雷击的吗?不是,因为船上没有丝毫燃烧的痕迹;遇难者遗骸上没有看到死前打斗的迹象;船上当时贮存着足够的食物和淡水。检验的结果是:在所有遇难者身上,都没有找到任何伤痕,也不存在中毒迹象。法医的解剖报告表明,死者生前个个都很健壮。经过反复调查,终于弄清了制造上述惨案的“凶手”,是一种为人们所不很了解的次声声波。频率小于20Hz(赫兹)的声波叫做次声波。在自然界中,波浪击岸、水中漩涡、空中湍流、龙卷风、磁暴、极光、地震等都可能伴有次声波的发生。在人类活动中,诸如核爆炸、导弹飞行、火炮发射、轮船航行、汽车争驰、高楼和大桥摇晃,甚至像鼓风机、搅拌机、扩音喇叭等在发声的同时也都能产生次声波。次声波的特点是来源广、传播远、能够绕过障碍物传得很远。次声的声波频率很低,在20Hz以下,波长却很长,传播距离也很远。它比一般的声波、光波和无线电波都要传得远。次声波会干扰人的神经系统正常功能,危害人体健康。一定强度的次声波,能使人头晕、恶心、呕吐、丧失平衡感甚至精神沮丧。有人认为,晕车、晕船就是车、船在运行时伴生的次声波引起的。住在十几层高的楼房里的人,遇到大风天气,往往感到头晕、恶心,这也是因为大风使高楼摇晃产生次声波的缘故。更强的次声波还能使人耳聋、昏迷、精神失常甚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