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不远不近地沿着公路一路急行,一直走到下午,他看到了东方原野的尽头,一道枯黄色的长线,如同一道长堤横在远方,隐隐间泛着新绿。
“这是有名的平南大森林吗?”他兴奋得自言自语,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时值早春,平南大森林的树木还没有芽。
他加紧赶路,一路东行大约两个小时,前方灰白色的旧公路一直在荒草间从容穿梭,路北广阔的云阳湖也在荒草和野树间时隐时现。
行走在公路上,云阳湖的博大,几乎把凌羽惊呆了,虽然在秋季时,凌羽曾经见过它,那里凌羽曾与落红山庄的弟子一起宿在云阳湖西边。而如今再过半年,凌羽又见到了这云阳湖,依然让他感到了强大的震撼,其程度几乎不比第一次小。
只见几天前的结冰湖面,大部分已经融化开来,浩渺而悠远,雾气迷蒙,犬牙般弯曲的岸边,刚刚吐绿的依依垂柳,随风轻动,随同岸边一直伸向荒芜。远处一座暗红色的山峰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云霄,隐隐约隐地倒映在宁静的水面上,好一副宁静悠闲的自然景观。
“好漂亮的云阳湖!”凌羽轻声说着,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他扭头望了一眼伏在肩头的小兽,小兽却静静地压低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此时,它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不时地出呜呜声。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吼声在不远处响起,声动四野,如同声声闷雷,在天地间往复回荡。
凌羽大吃一惊,迅躲在一丛荒草之后。他惊讶地现,湖面上突然出现一道暗影,仔细看了一会儿,他才把目光投向天空。
天空之上,一条长愈千米的黑色庞然大物,横挂在天空,在阳光中闪动着冷冷的光辉。怪物如同一条巨大的蚂蝗,乌黑而扁平的身躯节节相连,闪动着金属一般的光泽。它柔韧而优美地在冰冷的空中游动着。
有两次掠过凌羽的头顶,凌羽清楚地看到,一个小小的头颅几乎陷进了宽大的身躯之中,两条修长的触须上方,一对乌黑的眼睛毫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怪物在天空上来回往复,表演的几分钟,只吓得周围的鸟兽远远地逃离。
远处不知何时翩翩飞来了三只巨大的鬼头龙,体长足有十几米,巨大的黑影掠过湖岸,迅飞临到天空中的巨大生物面前。如此庞大的生物,在天空中的巨物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是鬼头龙!”凌羽惊呼出声,这种异兽凌羽很熟悉,凌羽在晋安,在湖北大荒原都见过。特别是在荒原中探宝的那一次,更是让凌羽领教了这种变异生物的可怕。好在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平南大森林。
三只巨大的蝙蝠围着庞然大物不断地上下翻飞,吼叫着,用利爪抓向那庞大的黑色躯体,巨大的翼翅,带起阵阵罡风,直吹得下方荒草起伏不定。
怪物扭转着身躯,如同一条随飞舞动的黑绫带。它左冲右突,不断避开,不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用嘴一次次咬向鬼头龙。只用了几个回合,堪比银四星实力的鬼头龙,在怪物的不断撕扯中,破风筝般一只只从空中摔落下来,跌进了湖面,直砸得湖面轰隆隆的破碎声不断响起。
怪物把最后一只鬼头龙击成重伤逃走后,盘旋了一圈,大吼一声,轰然冲进了湖里,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喷溅的碎冰、水浪高达上百米。水面上溅落水花声持续了一分钟之久,湖面才又变得平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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