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泰梁管事,不瞒你说。那大嫂还真是我亲戚,离得不远,是我母亲大哥的儿媳妇,明白了吧?梁管事难道不想去?”
“奴才不敢,方良。去,把那叫花……大嫂请回来。”
“梁泰,你没听清楚吗?本少奶奶要你去。”
梁泰脸色变了变:“这……二少奶奶,不是奴才不听您使唤,奴才的职责是看守梁府南侧门,还请二少奶奶见谅。”
“哦?你的意思是我叫不动你了?”
“奴才不敢,奴才已经让手下帮您去请了!”
“我今天就要你去请。”
“请二少奶奶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好歹也在府上当差三十年了!”
“你的意思是,你来梁府当差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儿是不是?”
“奴才不敢!”
“放肆!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哼,好你个刁奴。本少奶奶进府才大半个月,你就欺到本少奶奶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本少奶奶是病猫不成?桂英桂兰,拿下!”
桂英桂兰对望一眼,虽然觉得为难,但灵珑下了令她们不得不听,当真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梁泰这才有些怕了:“二少奶奶,奴才只是尽责而已,并非有意冒犯,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滥用私刑啊!”
桂英桂兰都是有功夫的人。轻而易举就拿下了梁泰把他摁在地上,旁边几个小厮都认得桂英桂兰,虽然心急却不敢帮忙,门口有个精明的小个子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多半想绕半圈跑去正门报信求助吧?
看灵珑发威,知画暗暗高兴,小姐这些日子待在院中不出门自然没什么感觉,可她们这几日外出办差可没少受挤兑,特别是这些老刁奴最喜欢给你甩脸子,她早就想给小姐抱怨。奈何知书不让自己说。
这下好了,小姐发发威让府里人都知道我家小姐不是好惹的,当然得罪她的丫鬟就是得罪她,以后对咱们客气点儿。
知画瞄到门口跑走的小厮,在灵珑耳边低声道:“小姐,跑了一个!”
灵珑却冷笑着大声道:“让他去,最好马上把父亲母亲大哥大嫂都请来,我倒要让他们评评理,到底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他奴大欺主,我就不信了,梁府的奴才能大过主子去?
要是你一个小门房都差使不动,我还在梁府待着干什么?不如早些分家出去算了。”
桂英叫住她:“小姐!”并对她直眨眼,灵珑想想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分家这种事其实轻易能说的?这话传出去又有人要嚼舌根了!
灵珑暗暗吐吐舌头,都怪自己废话太多,一说就错,罢了罢了,这事儿完了再说。
灵珑气势颇盛,硬是把门房几个小厮都镇住了,除了地上那个梁泰还不服气,其他人都缩头缩脑不敢答话。
这门口静默了一阵,门外一个身影走进来冷冷道:“在干什么?”
灵珑抬眼见是梁宸景,她眼珠一转,举起手示意知书知画把自己拉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向梁宸景走去,虽然只有十几步距离,脚底还是有些发疼。
到了近前,她脚下一软差点儿扑到地上,梁宸景伸手接住她,灵珑顺势挽起梁宸景胳膊:“夫君,你可算回来了,那厮欺负我!”
灵珑气鼓鼓的指着梁泰告状,梁宸景看她一眼,眉头微皱。
若是以前灵珑不明白他的意思,相处久了,他那眼神灵珑一下就读懂了,他再问: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儿?
灵珑娇滴滴的一跺脚:“夫君,他欺负我,帮我出气啊!”
她这么说着还不忘暗地掐他腰眼儿一下。梁宸景有些吃疼,眼神不善的低头瞪她,灵珑对他挤眉弄眼,脸上却笑盈盈道:
“夫君,你不会看着自己娘子被下人欺负还不管吧?”
梁宸景犹豫片刻,转而看着梁泰,淡淡道:“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梁泰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地上磕头:“二少爷饶命,奴才不敢欺负二少奶奶,奴才只是当值,没去帮二少奶奶请人,二少奶奶就生了气,二少爷,奴才真的没有欺负二少奶奶,大家都可以作证啊!”
灵珑才不管这些:“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打!”
桂英桂兰都很为难,用刑这事儿得由戒律院执行,她们可不敢滥用私刑。
灵珑却不知道这些,只是给桂英桂兰打眼色,二人转而询问的看向梁宸景。
梁宸景扫一眼挽着自己胳膊的灵珑,略一沉吟:“不管你是否顶撞,主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自己去戒律院领十个板子吧,放了他!”
桂英桂兰松了手,梁泰跪在地上愣神半晌,最后泄气的磕头:“奴才领罚!”
灵珑大喜,没想到梁宸景这样上道儿,竟然真的帮忙了,真想抱着他狠狠亲两口,事实上她也抱着梁宸景胳膊往他身上蹭啊蹭,就像只邀宠的小猫。
她自己不觉得,梁宸景心里却痒痒的,突然有种想揉揉她脑袋的想法。
前世看身旁的姐妹总是拿男人为自己出头的事儿炫耀,当时觉得她们好傻,真正体会过才知道这感觉真好,似乎有些幸福有些小甜蜜。
知书把轮椅推过来:“小姐,您的伤才好,别站太久,快坐下吧!”
待她坐下后,知书小声问:“小姐,咱们去哪儿?”
呃,对了,明明是来看大表嫂的,结果却半路卡在这儿:“走,出去,咱们去对面小巷子找大表嫂!”
路过梁宸景身边时,灵珑拉拉他袖子:“夫君,你没事了吧?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梁宸景本没打算应,但灵珑不松手,轮椅往前走,他就不得不跟上,等出了梁府侧门,灵珑道:“夫君,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帮我出个主意,”
她说是征求意见却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把大舅母一家的事和大表哥代他弟弟入狱,大表嫂挺着肚子带着孩子却被赶出家门之事一一道来。
末了,灵珑抬头望着他:“夫君,你说这事儿咱们该不该管?该怎么管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