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要我的性命,做梦!”薛清陇将手中长枪握得死死,他把目光从薛清辰身上移到乔越身上,“乔越,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一次,就能让你生不如死第二次!”
他的话音才落,他便已甩着手中的长枪朝乔越攻去!
沉重的长枪一旦挥舞起来便是强劲到让人根本近不得身的气势,加上薛清陇那足以搬山的力道,其威力就更是大增,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全都绞碎在他的枪风中!
“铮嗡——”只听尖锐刺耳的兵器交碰的声音划破冬夜的死寂,震到人两耳发麻,有如雷鸣在心口,让薛清辰根本无法承受,当即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若非他身上有阿黎的蛊虫以及温含玉的药,他怕是已经当场毙命。
这已经不仅仅是武器与武器间的较量,更是内力与内力之间的较量。
乔越不退不让,站在原地生生接住了薛清陇这气势恢宏的一击。
不过哪怕接住,他也浑身被这一击阵得发麻。
他不仅仅是要护住身后的薛清辰,更是因为他不能躲。
面对薛清陇这个卑鄙入骨不配为将的小人,他不能躲。
薛清陇盯着乔越手中的武器,双目赤红。
只因乔越手中握着的是剑,而不是枪!
他最善使的是枪,可他此刻与使枪的薛清陇交手,却用的是剑!
更是用剑接住了薛清陇的全力一击!
这在薛清陇眼中分明就是侮辱!
“乔越你什么意思!?”薛清陇恨极,“你竟然用剑!?”
“因为你不配。”乔越的眼神与语气都冷过此刻的夜风,“我本想在战场上杀了你以祭我那死去的十五万弟兄的英灵,但如今已经没有机会,我只能在此和你交手,虽然不甘心,我也别无选择。”
夜风吹着他耳朵上缀挂的紫檀木耳饰不断晃动。
那是石开的耳饰,是他们在上战场的时候才会佩戴起的耳饰。
如今,他戴上了,他要让他死去的弟兄们知道,阿执不负他们所望,他不仅活了下来,也夺回了他的霸王枪!
“你不配我用枪与你交手,你更不配握着我的枪。”这一回,乔越率先发起攻击。
哪怕长剑对长枪,他似乎毫无胜算。
薛清陇暴喝出声,浑身精肉暴胀,有如发了疯似的朝乔越再次展开攻击。
薛清辰已经远远避开,他手中的风灯却仍疯狂的摇晃着,若非他用手扶着,随时都会被那猛烈得撼海摧山般的枪风剑气撕碎。
哪怕他想要看清楚乔越与薛清陇之间的一招一式,可那枪风剑气却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无论是他们谁人,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足够狠烈足够强势,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着夺对方性命而出,仿佛割裂了风,撕碎了夜。
“轰——!”忽然,只听一声巨响,坚实的院墙轰然倒塌,同时一道人影被震飞到院子里,直撞上院中屋房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薛清辰手中的风灯不再摇晃。
月色昏暗。
却足够他瞧清仍立在倒塌的院墙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