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温含玉将乔越抱进屋来抱得又快又急,门为阖上。
有因为小别大半月,他们心中眼中唯有彼此,根本未注意到在他们进屋后院子里来了人。
而且还是一大群人。
虽没有人挤进屋来,但却将屋门围了个严严实实。
乍一听得人声,乔越忙将温含玉松开,耳根通红,面色尴尬。
但在转头看清屋外之人时,他当场愣住。
“诸位——”乔越眸中写满震惊,惊得一时半会儿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温含玉也在看将屋门围得满满当当的人,面上虽没有和乔越亲昵被人瞧见的羞涩与尴尬,但有如乔越一般震惊。
来人看他俩都一怔一愣的,其中一人当即笑呵呵道:“将军、温大夫,才不过半年时间,你们就不记得咱啦?咱可不信!”
“就是就是!我才不信温大夫不记得咱!”
“嘿嘿嘿,平王殿下,不不不,将军!您可终于要娶温大夫了!咱可担心您拿不下温大夫哩!”有人从后边伸出手来,硬是从前边的人头之间掰开了一条宽缝,将自己的脑袋也挤了上来。
“去去去!不会说话的就边去!”前边的人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将他好不容易挤上来的脑袋给推回后边去,“啥子叫拿不下温大夫,咱将军有可能拿不下温大夫吗!?”
“就是!咱将军英俊勇武,本来就是温大夫心里认定了的男人!”
“啊!对了!”方才为首说话的那人忽然想起什么,朝自己脑门上用力一拍,当即朝身后的人大声道,“将东西搬上来!”
本是围堵在屋门前的人不约而同地往两旁让开,将屋门前的路让开。
只听有人道:“大人,这屋子不够大,东西都搬上来的话装不下啊!”
“那就……先在院子里搁着?”
东西没有搬进屋里来,温含玉与乔越这会儿也已然瞧见了他们所说的东西。
整整三十口系着红绸绳的大箱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院子里,将小小的院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后边还有人在往院子里搬箱子。
为首之人喜笑颜开对乔越道:“这些是咱还有咱县里百姓给将军和温大夫准备的!还有太医署里那群猪大夫们——”
“骂谁猪大夫呢!?”这人话未说完,便被身后的人骂道,“秦斌你这头猪县官!和你领的这群猪衙役!”
“喂喂喂!骂谁呢你们!?骂你们猪大夫的是咱秦大人,你骂咱干啥!?”
“想打架呢你们!?”
“打就打!你们一群软不拉叽的大夫还能打得过咱不成!?”
院子不大,加上摆进了几十口大箱子,再加上几十口大男人,瞬间将小院挤得逼仄起来,再这么众人同时吵吵,就有如无数只蜜蜂再同时嗡嗡。
于是,温含玉忍无可忍,大声喝道:“你们这群蠢货!谁再放一个屁,我现在就把你们踢出去!”
本是吵吵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但只一瞬,“噗——”的一声屁响声在人群里响起,因为安静而显得尤为响亮。
众人齐刷刷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放的屁。
还是温含玉自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问眼前这群人道:“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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