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轮到摩根发牌。
不是皇帝本人。他将这个权力交给了他的儿子。
杰克摩根的身体向后方倒了一点,贴到椅子的靠背,再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对秦朗说:“我们的朋友一直很关心两个问题的答案,第一个是关于日本与俄国正在进行的战争,人们想知道,你是否不希望日本人获胜。”
“我不希望日本人获胜,也不希望俄国人获胜。”秦朗回答到,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那场战争有一个胜利者,它既不是日本,也不是俄国,而是美国。”
“是的,那是我们预期的——”
秦朗抬起手,打断了皇帝之子的话。“为了美国的利益,日本与俄国的战争应该长时间拖延下去,让它们两败俱伤,耗尽元气,这样可以使它们保持战争状态,并遏制它们在别的地方的野心。”
他再次停了下来。
秦朗不想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样,日本就无法在胶州湾威胁德国,也无法在菲律宾威胁美国……到那时再让日本与俄国缔结和约,就既不会酿成黄祸,也不会酿成斯拉夫禍了”——这是罗斯福对德国大使说的。华盛顿的政治目标。在摩根能够接触的层次,这不是一个秘密,只是他不愿提到哪个词,“黄祸”。
即使它指的是日本。
不过。华盛顿的目标不是华尔街的目标。美国的金融巨头们的目地是控制日本的财政和经济命脉,并且他们正在一点一点接近它:对华盛顿的目标有利的局面同样对华尔街的目标有利。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没有任何地方出错。秦朗想。
“的确。但是按照我们的朋友们的看法,日本人正在输掉这场战争,他们坚持不到我们希望的那个时刻。”皇帝之子终于忍不住发表了他的谴责。“秦,你在那场战争中介入得太深了,俄国人拥有你的军事援助,让日本人蒙受了严重的损失,却没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最新的消息是,你的装甲车部队击溃了一个日本陆军的步兵团,迫使一个师的日本军队后撤,导致辽阳地区的战斗陷入僵局。”
“那是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必须的。”秦朗说,仍然很轻松。
“也许,但你没有必要让情况变得那么严重。”
秦朗看了一眼神色愉快的、好像只想看场好戏的华尔街皇帝。接着说:“在我展示我的计划的时候,曾经提到俄国人的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西伯利亚的铁路依然没有贯通。受到这个因素的影响,想要为远东的俄国军队提供支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他的话又被打断了。“是的,我们都知道俄国人的困境,人员、武器和弹药的损耗几乎不能得到补充,只要战争还在继续,远东的俄国军队就会变得越来越弱小,然后俄国人就会输掉战争。迟早——”
“所以我们必须采取手段让俄国人与日本人保持一种均势,”秦朗摊开手,“否则我们的朋友们就要抱怨俄国人崩溃得太快以至于我们的目地快要落空了。”
“那是另一个有待研究的问题,而现在的情况是。俄国人获得的表面优势太突出,所有新闻都在宣布,俄国人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好,而日本人正在输掉战争。”杰克摩根皱了一下眉毛,“你必须明白,我们的许多朋友是怀着报复俄国政府对他们的同胞的暴行的目地参与我们的计划的。他们可不喜欢看着自己花钱雇来的军队被俄国人揍得落花流水。”
“这的确有一点……尴尬。”秦朗极不情愿的承认到,但是打了折扣。
一个小麻烦。
不是从来没有,他只是很少考虑犹太人的报复意图,即使他们参与进来的时候明确表示那是为了惩罚俄国人一贯的反犹行径,而且在与日本人谈判的时候再次把这个目地当作条件提了出来——毫无疑问,他们是认真的,但是秦朗就是不想考虑它,因为那对他的计划没有价值。
而且现在他仍然不想考虑它。
哪怕皇帝之子正在向他强调犹太人的意见。“秦,我们的朋友没有太多愿望,他们只想听到日本人的好消息,听到俄国人正在败退,你得让你的人适当的放一点水。”
“这是要求?”
“是建议。”杰克摩根说,“毕竟,我们的最重要的目标仍然是完成我们的计划,然后才是报复俄国人。”
“我明白了。”秦朗点了点头,表示,“如果我们的朋友只想听到日本人的好消息,那么我什么事都不用做,而他们仍然能够看到满意的结果。”
“为什么?”
“我不想指责库特帕罗金上将,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随时都会命令他的部队放弃辽阳的防线,向北方撤退,以便保存实力。而且,”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俄国人的波罗的海舰队就要进入战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