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干的好事,秦!以上帝的名义,租借武器,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只是在你宣布这个决定以前,你为什么不首先和我讨论一下你的新主意?秦,你应该与我讨论它!你应该这么做。”
瑞切尔似乎被他气疯了——但也仅仅只是“似乎”,否则秦朗就不可能一脸轻松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从容的接受她的指责和抱怨。这是十分有趣的事情,秦朗想着,从一八九三年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那么激动,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在公司的领导地位。
但是每一次,她都会在斗争中落入下风,过去是,现在是,并且将来也是。
秦朗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冷静一点,瑞切尔,那些俄国佬又没有干出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没有干出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她愣了一下,随即变得更恼怒了,“你看过俄国佬提交的武器租借意向书吗,秦?他们简直就像发了疯了,而你却管那叫‘没有干出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你真的这么认为?”
“只不过是四十八辆装甲汽车和十二辆武装卡车,还有六十台履带式牵引车和八台装甲推土机,还有四百门迫击炮和三百万发迫击炮弹,瑞切尔,我们能够完成这笔交易。”秦朗轻松的说,“只是小意思。”
的确只是小意思,福特汽车公司和卡特彼勒已经普及流水线制造,正在逐步推广标准化工艺,而且得到著名的古典管理学家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的直接指导,一个月可以制造几千辆汽车和数百台工程机械——因为市场需求只有这么一点,否则实际生产数量还会更高——只需要很短时间,几个星期,就可以满足俄国人的需求。
只有迫击炮和炮弹,它们已经超出大毒蛇公司的生产能力,不过还是能够解决:可以把合同转包给其他公司,一度被瑞切尔视为麻烦的炸药缺口也可以通过黑火药弥补。而且成本反而降低了。
然而秦朗的看法不是瑞切尔的看法。“是的,秦,我们的生产能够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俄国人的订单,但是。”她向前靠了一点,加强她的气势,“你的主意存在两个十分严重的缺点。”
“哦?”他扬了扬眉毛,“对于你的任何意见,我总是乐于洗耳恭听。”
她没有理会这个嘲讽。大声的说:“第一,如果我们满足俄国佬的要求,为他们的军队生产这么多战斗车辆,还有迫击炮和炮弹,而他们又在战争结束后把它们还给我们,你打算怎么把武器的制造成本收回来?再把这些用过的武器卖给其他国家?”
“你猜对了,瑞切尔。”这就是他的主意,“如果俄国佬拒绝买下它们,我们就把它们卖给别人——比如中国。”
“什么!”
“只是举个例子。”秦朗耸耸肩,“虽然我认为那位年轻的皇帝应该愿意为先进的装甲汽车付出大价钱。”
“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瑞切尔的睫毛闪动了一会儿。“这算什么?变相加强中国的军事力量?”
“不,瑞切尔,如果我在中国开办福特和卡特彼勒的分厂,并且那里建设一座新的装甲车辆组装工厂,这才叫做变相加强中国的军事力量。”他十分认真的说,“但是,只是出售几辆二手的装甲汽车,你可以用三种方式描述这种行为,钓凯子、收保护费、或者高价处理报废装备,不过它绝对不是变相加强中国的军事力量。”
“事实上我们可以狠狠的敲上一笔。”过了几秒。他又补充到,“还有俄国佬,你可以给他们订一个你觉得合适的价码。”
一辆普通的福特小型卡车的市场售价是八百五十美元到九百美元,但是umbrella可以使用低廉的成本价格购买车辆。就算加上四轮驱动、钢板——而且还不是装甲钢——武器和弹药,以及必要的改装费用,一辆装甲汽车的销售价格应该是多少、而它的租借价格又该是多少?
秦朗认为他没有必要教导瑞切尔怎么去做——她知道怎么做,而且擅长这么做。她懂得客户的心理:愿意支付一千美元租借装甲汽车的客户,绝不会在乎再支付一千。而且军队的采购合同全都存在一个显著的特点:武器总是由回扣最高的承包商制造、而不是出价最低的承包商制造,虽然大兵们一直以为他们使用的武器是由出价最低的承包商制造。
这个原则同样适合挑选普通军需物资的供货商。
所以。下个世纪的美国大兵可以享受十美元一磅的上等牛排,使用价值四万美元的先进热像仪,虽然在美国的超市,相同的上等牛排会被无知的工作人员标价为每磅两美元,而在德国,购买一具四万美元的先进热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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