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们所见,这种方法具有明显的效果。”秦朗示意卫兵关上房门,转向他的军事顾问和指挥官们,“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在犯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让他休息几天之后即使最好的法医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完全满足海军少将的要求。”
杜威没有反对秦朗搜刮西班牙俘虏的计划——事实上海军少将对于战争红利同样存在一些期待。但他要求秦朗不能留下任何足够西班牙政府指控美国政府证据,也不能让被俘的西班牙人永久消失——尽管西班牙只是一个二流国家,但毕竟是欧洲主流社会的成员,它的指控具有很重的分量,绝不能等闲视之。
而且美国国内还有一大群反帝国主义份子、人道主义者和西班牙裔公民,如果秦朗在马尼拉搞出一场惨剧,事情将会变得很难收场,在菲律宾的每一个人都会倒霉,华盛顿也会陷入尴尬的困境。
所以秦朗必须非常小心。幸运的是,他有足够多的方法解决问题。
“除了你们看到的强光照射,我们还可以使用噪音。这边。”他示意到,带着军事顾问和指挥官们走向下一间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隔得有点远,显然是为了防止其他审讯室里的犯人听见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巨大响声——即使房门禁闭,这些声音依旧给人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而当卫兵打开房门时,它立刻演变成了山崩地裂。
几位军事顾问和指挥官立即皱起眉毛,但还是认真观看里面的情形。里面有六台留声机,在一个脑袋套着黑色袋子的犯人旁边围成一圈,喇叭对着他的耳朵,正在用最大音量播放一段……噪音——不管留声机播放的是什么音乐、不管它曾经多么美妙,现在它只是噪音,唯一的作用是使人头痛。
幸运的是,一旦军事顾问和指挥官们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两个卫兵立即将门关上了。
“这是第二种方法。但效果稍微有点差。”秦朗解释着,有些遗憾:这个时代的音乐都过于温和了,音响设备也很差,即使使用六台留声机播放最激昂的音乐也很难达到最佳效果。如果在一百年后。只需要一套环绕立体声音响和一张重金属音乐光碟就能让犯人把他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都说出来。
当然,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和意志坚定的恐怖份子不会,不过任何一种可能非常有效的方法对这两种人的效果都很差,所以没什么值得抱怨的。
他耸了耸肩。
“准将。”一个军事顾问突然说,“我担心。这种方法会严重损害犯人的听力。”
“毫无疑问,缪勒先生,不过那并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问题。”秦朗轻描淡写的说到,“除非西班牙人知道寻找造成犯人听力衰退的原因的方法。”
“但我担心的是,”缪勒说,“如果犯人的听力受到严重损害,他可能听不清楚调查员提出的问题,准将。而且,我必须强调一个事实,考虑到西班牙的基础教育水准。这些下等人很有可能不认识字,既不会读,也不会写。”
“那么他最好在听力彻底丧失前开始回答调查员的问题。”秦朗笑了笑,“不用担心,内务部的调查员知道应该怎么做。”
“准将……”
“到此为止吧,缪勒先生,给我们的调查员保留一点秘密。”他显然不打算深入谈论内务部掌握的更高明的审讯技巧——军事顾问们没有必要知道它们,也不能知道。秦朗不希望那些技巧迅速普及。
他做了个手势。“现在,让我们参观第三种方法……”
调查员凯斯正在摆弄一支44马格南口径的“水蟒”转轮手枪——打开弹巢,倒出里面所有子弹。拨动它,再挑出一颗子弹装进去。做完这一切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刚刚送进审讯室的犯人——巴里奥已被送走了,新来的这位是种植园主托雷格罗萨的管家。一个身材瘦小的、守财奴似的中年人,脸上的表情使人觉得他倔强而顽固。但对于凯斯来说,如何让这个家伙开口并非值得担忧的问题。
他换上一副凶狠而冷酷的面孔,声音也从严肃刻板变成了冷漠残忍。“瓦拉达雷斯先生,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回答。”调查员转动着手枪,站到管家身后。俯下身体在他耳边说,“你的主人有多少财产,以及它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理所当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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