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的失明,但绝大多数人只是被误导了。
“如果编辑真的确认了秦朗的发明权,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陷阱?该死,他们把那些傻瓜都坑了。”
摩根很高兴,梅塞施米特先生终于恢复了他的判断力。两本学术期刊的编辑至今没有澄清事实真相,同时化学协会和科学促进会也没有发表任何声明,这是陷阱的一部分。他们的姿态让那些上蹿下跳的傻瓜错误的以为自己很正确,或者错误的以为他们支持“人种优越论”,但实际上,编辑们和学会早就与东北部的几所古老大学勾结在一起了……
不。他们就是一体的——因为历史原因,化学协会和科学促进会里,几所古老名校的人占了多数,两本期刊的编辑也几乎都来自这些大学。更不用说几所大学的教授还常常帮助编辑们审阅将要刊登的论文。
他们就是一体的,因此整件事情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或许,在伊丽莎白将论文寄到两本期刊的编辑部时,“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一切都已经非常明显,只有一件事。梅塞施米特还没有弄清楚。“但新英格兰的教授们不担心自己也遭到讥笑吗?我的意思是,他们不可能像编辑那样什么意见也不发表,但如果……”
“他们就是什么意见都没有发表。新英格兰地区几乎没有人攻击秦和道伯斯小姐。”摩根继续冷笑,“虽然有一些声音,但全都是‘难以置信’——说实话我也觉得很难相信。”
梅塞施米特明白摩根的意思,事实上这也是他的感觉。秦朗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但他在政治上也很出色,同时他又是一个枪械专家,对军事也很在行,还懂得间谍技术。现在又有人宣称他是一位优秀的化学家——要让人相信一个人可以懂得这么多毫无疑问是困难的,而且也是荒谬的,尽管他的确就是。
“幸运的是,他还不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也不是音乐家和画家。”间谍叹息到。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他已经带给我们许多惊讶,谁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呢?弗雷德里希,我将你安插到秦的身边,就是想知道他是否能够做到这一点。”摩根敲了敲桌面,“现在,去费城。我很期待他在会议上发表的演讲。”
“我以为那是一个认证会。”
“那只是一个敷衍别人的过场。当然,秦的个人演讲也不是主题,但我更关注它。”
梅塞施米特点点头,向摩根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费城。
宾夕法尼亚大学。
以前,秦朗从来没有到过宾夕法尼亚大学,但他很了解它:美国第四古老的大学,因为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倡导成立,一七四零年建校,有九位《独立宣言》和十一位《宪法》的签字人与它有关。常春藤联合会成员……
当然,现在还没有常春藤联合会……至少没有“常春藤联合会”这个词,它最早也要到一九三七年才会出现。当然,秦朗同样也很清楚,尽管没有公开联合,但在暗中,东北部地区的几所主要大学已经组成了一个针对南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大学的同盟。
还有欧洲的大学。
他知道,因为对他来说,这一点已不是秘密。尽管在公开的态度上,来自常春藤联盟大学的教授与前来参加会议的、来自南部、中部和西部地区的大学教授,以及来自欧洲的特邀嘉宾保持着一致,对他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有些时候还带着一点嘲讽和戏弄,甚至负责为他带路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学生……
“抱歉,先生,”秦朗叫住他前面的带路者,“你叫什么名字?”
带着一点恼怒,一点苦恼,学生回过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向秦朗做自我介绍了。“戴维,戴维琼斯。”
“戴维琼斯,不错的名字。”秦朗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尽管琼斯先生的名字总是让他想起“飞翔的荷兰人”的章鱼头船长。然后他又回到思考中。
是的,琼斯先生,当然还有他的大学同学们,也像他们的教授那样表现得相当冷淡,没有人上前与他交谈,也没有人拿着杂志找他签名,仅仅就是在旁边看着,甚至没有人指指点点,然而秦朗知道这仅仅只是一种伪装。
伪装。他很肯定,但不是因为他的预测能力而是因为在他离开圣迭戈之前,几位据说来自宾夕法尼亚大学、马萨诸塞理工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先生拜访了他和伊丽莎白,与他们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而且在离开时还特意拍了一张他与伊丽莎白的合影——很凑巧的是,在琼斯先生的背包里,他偶然看到了这张照片,就印在一本最新的《美国化学研究评论》上,而在一个来自耶鲁的教授的手里他也看到了这本最新的《美国化学研究评论》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或许是一个阴谋。
当然,秦朗不担心阴谋,除非美国科学促进会计划将他送进实验室解剖,弄清楚为什么他能够在许多看似缺乏联系的领域表现得如此出色;而且事实上,如果有什么阴谋,它针对的目标也不可能是他,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兜圈子纯粹是浪费时间,同时也在折磨种族主义者脆弱的神经。但如果常春藤们的阴谋不是针对他,那就只能是针对那些还蒙在鼓里的、傻乎乎的想看他出丑的同行了。
真是可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