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安排今天的晚餐时,瑞切尔一直想知道秦朗究竟对易安平说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如此沮丧。开始的时候她很犹豫,但最后,好奇压倒了一切。
“你对易水的父亲说了什么,秦?”
“没什么,”秦朗尽可能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到,“我只是告诉他,你已经与易水订婚了,他不能再别人结婚。”
“什么!”瑞切尔叫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的反应让易水困惑了几秒钟,随即恍然大悟。“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这件事,瑞切尔?”
“我当然不知道,事实上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她并不生气。尽管看起来瑞切尔有一些不满,但这更多是因为秦朗没有事先通知她。“下一次,你想做这事的时候,最好先给我打个招呼。”她说。
“难道你还想有下一次,瑞切尔?”秦朗故意这么说。对他而言,戏弄别人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法。
“下一次就会轮到你,秦。”她反击到,“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解决伊丽莎白的问题的方法。”
“难道你想对道伯斯先生说,‘秦在美国政府、国会以及财团中有许多朋友,你不能阻止他与伊丽莎白订婚,否则会得罪整个美国上流社会’?瑞切尔,我刚才使用过这个招数,你能想点别的吗?”
“我不会模仿你,我有自己的办法。”瑞切尔得意的宣布到。
“对此,我充满期待。”秦朗微笑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谈论这个话题,而是专心安排晚餐的事宜。尽管比宴请一位正宗英国贵族容易,但宴请威廉•马瑟仍然不是什么很轻松的事情。当然晚餐本身不是需要关心的问题——他们很早就有了一个不错的墨西哥厨师——但客厅与餐厅却要重新进行布置。
这又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困难在于,他们谁也没有能力将客厅与餐厅布置得既美观又得体、使它看上去具有贵族式的风格、同时又不会过于奢华。即使秦朗,他与上流社会也没有多少交往——何况美国的上流社会中,最多的是暴发户。
当然,他们其实也是一群暴发户。所以不管谁都有充分的能力将客厅与餐厅布置得极其具有暴发户的风格,然而这不是秦朗和瑞切尔想要的。
“暴发户”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如果还要让自己看起来的确就是一个暴发户,威廉•马瑟大概笑到肚子痛。
“我可不想让马瑟看笑话。”这已经是秦朗第十次这么说了……也许是第十一次。回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一筹莫展。
“这么说你也无能为力了……”瑞切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其实……或许暴发户的风格也没有什么不好。”她安慰自己,同时也安慰其他人,“至少比乱糟糟的一团好得多。”
易水、邓肯和奥康纳都表示赞同。
秦朗还想最后努力一次。“如果马瑟不介意。或许我可以将客厅与餐厅厅布置得具有歌特式风格。”
“你可以试试,秦。”然而这绝对是一个糟糕的主意。歌特风格?谁喜欢这个?
秦朗耸了耸肩。“现在——”
“你们竟然还没有将客厅与餐厅准备好?上帝,我们的客人就要到了,你们想让别人看笑话吗?当然,瑞切尔,我知道,你身边的那些人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绝对是秦朗和其他人听到过的最刻薄的声音。毫无疑问,只有亨利•道伯斯才会如此说话。
他正走进餐厅,身后跟着带着歉意的伊丽莎白。谁都能看得出来,道伯斯先生的胡子与头发刚刚经过精心的梳理。并且洗了澡,换了之前穿的每一件衣服,穿上了一套出席社交性晚宴的最正式的装束。
“即使如此,他仍然看起来像一只猥琐的猴子。”邓肯不高兴的低声咕哝到,随即被奥康纳踢了一脚。
尽管他自己也在咕哝。“该死的英国佬。”
幸运的是,道伯斯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咕哝。他正在得意洋洋的对秦朗和瑞切尔宣布:“你们可以离开了,这里现在由我负责。瑞切尔,不用担心,我会解决你们的大麻烦的。”
“我们最大的麻烦就是你。”每个人都在心里这么说到,并且不约而同的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秦朗。他点点头。于是他们一起离开了餐厅,并且带走了伊丽莎白。
他们到一楼大厅里打了一会儿牌,接近七点的时候又重新回到二楼。在亨利•道伯斯的指挥下,餐厅与客厅已经被收拾一新。并且的确是他们想要的那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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