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钱送到厄瓜多尔,然后再指挥改装后的‘eureka’号前往中国,向中国政府推销她和‘esmeralda’号巡洋舰。”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易水。你明天就出发。”瑞切尔宣布到。
“好吧……但那些午餐肉罐头和甲基安非他命怎么办?”
“它们很好解决。”
于是第二天,一八九四年六月十一日,在易水的指挥下,货舱里装载着武器、弹药以及五百磅甲基安非他命的“eureka”号离开了圣迭戈,然后,经过二十天一帆风顺的航行,她顺利抵达了东京。
在“eureka”穿越太平洋的时候,远东的局势一直在按照秦朗知道并且向其他人宣称的那样发展着。随着清军和日军相继进驻朝鲜,战争的迹象正变得越来越明显——至少在日本可以明白无误的感受到这一点。
虽然日本政府还没有正式对中国宣战,不过东京的日本人似乎已经完全陷入战争带来的狂热状态中。即使在船上,要深切的感受到这种异乎寻常的狂热也并不困难。码头附近就有兴奋过度的日本人,而且海关的日本官员也显得极不正常。
这让王振感到相当担心。“eureka”号上飘扬的美国国旗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慰,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商船一定要在东京停靠。“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停留一晚?”
正在与船长汉密尔顿——他既是船长,也是易水的航海老师——交谈的易水回过头。“我们要在这里添加煤炭和淡水,并补充一些新鲜蔬菜和水果。”当然更重要的是,船上运载的五百磅甲基安非他命需要在东京卸货。一位公司的推销员会负责将它们销售给日本军队。
不过岸上那些日本人的表现让易水觉得,或许将这些被秦朗归类为“兴奋剂”的药品出售给他们会有更好的效果——既然他们如此喜欢兴奋,那就让他们再兴奋一些。当然,只能采用注射手段的甲基安非他命不太方便普通用户使用,但据说魔鬼岛基地已经开始生产可以口服的“安非他命”,下一次,他倒是可以顺便运送一些过来。
随即他感到了惊讶。第一次,他意识到他竟然会有这种瑞切尔或者秦朗式的想法。易水摇了摇头,将它从自己脑海里驱赶出去,然后开始更深入的思考目前的形势。
然而王振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易兄弟,我害怕,”他抓着他的袖子说,“要是日本人冲到船上来……”
“你这个笨蛋。”易水挣开他的手,接着对准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看看你的样子,我简直都不知道你见了李中堂还能不能正常说话。”
“但是……”
“但是什么?”他又踢了王振的屁股一脚,“这是美国商船,而且船上还有公司派遣的武装保安,你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只要你安静的待在船舱里,日本人不可能把你怎么样。”另一个声音插进来。然后,王振的搭档伊斯特哈特曼走进了驾驶舱。“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消息,易先生,我想,我们的处境可能有点不妙。”
“怎么?”
“据说中国政府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对日本宣战,官员们现在还在寻找西方国家进行调停。”哈特曼沮丧的摊开双手,“我担心我们的武器可能无法顺利脱手,更不用说获得那份更大的订单了。”
“不用担心,哈特曼先生,朝廷总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总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国际调停上,直到最后才仓促应战。”易水极不情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对我们的武器销售不会有太多影响。”
“希望如此,易先生。”哈特曼并不相信易水的判断,甚至也不怎么相信秦朗的判断。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而现在他得到的那些信息告诉他,日本已经准备好进行一场战争,中国却没有。
他为公司的冒险决策感到担忧。
易水也感到担忧,并且还有一些恼怒。他无论怎样也不能像秦朗那样以近乎冷淡的态度看待那个结局,然而,他却没有能力改变它。
这是一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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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终于结束了,谢天谢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