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易水意志坚定,坚决不加入“洋教”,可能他现在就已经是天主教徒了。
不过就算如此,现在他也时常会把“上帝”或者“主”挂在嘴边。对于此,秦朗感到相当郁闷。他一向觉得,如果要入教,无论新教还是天主教都不是好的选择,是男人就应该加入摩门教——当然,他自己绝对不会加入摩门教。
虽然在大学毕业前有一段时间曾经恶搞性的宣布自己信奉“飞行面条怪物”,但事实上秦朗信奉的是更加真实可靠的“曼尼”大神,而不是谁也没见过的上帝。
并且他也不希望易水信仰上帝。“好了,易水。”他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上帝了?”
“没有问题,秦朗。”易水耸了耸肩。现在他也习惯使用这种动作了。“对了,我们去洛杉矶做什么?”
“我没有对你说过吗?”
“没有。”
“你肯定?”秦朗觉得自己曾经说过。
但易水比他更加肯定。“我确信你完全没有对我说过。”
“我准备去洛杉矶买条船。先不要急着高兴。”秦朗制止了易水的插话,“现在我还不确定是否有合适的、既便宜同时性能又好的船。所以,你必须明白,如果最后我可能什么也不会买。”
他刚刚说完,易水立刻就变得沮丧起来。“我不明白,你有钱给奥康纳开公司,为什么就没有钱给我买船。”他抱怨到。
“因为umbrella是生意,而买船纯粹是消费。”
“是投资。秦朗,不要对我说,你买船只是为了我学习航海,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错了,是浪费。”
他慌忙纠正自己的错误,但秦朗已经听见了。“你真让我伤心,易水。我帮了你那么多忙,现在你却说我没有那么好心。”
“麦克布莱德小姐说,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明确的目的,不管是帮助我还是抢劫她家的珠宝店。”易水还是太缺乏经验了一些,他就这么把瑞切尔供了出来——还有邓肯。“桑迪先生说,实际上你一直在打麦克布莱德小姐的主意,让我留下就是为了让你们有更多交流的机会……”
他停了下来。秦朗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他似乎就要像火山那样爆发了。
当然,其实他没有生气,只是很郁闷。瑞切尔没有说错,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明确的目的,他也不介意她对易水这么说——把大家的关系明朗化是件好事,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邓肯……
“邓肯……”他盯着易水,“他说的那些话,瑞切尔知道吗?”
易水摇了摇头。“我认为她不知道,可能奥康纳先生也不知道。桑迪先生是在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悄悄对我说的。”
“那他死定了。”秦朗明确的宣称到。瑞切尔的心思他很清楚,她对他没有兴趣,因为他们两人的性格实在太接近了,在一起很少有不激烈争吵的时候。现在她对易水的兴趣更大一些,他在外表上看起来比较柔弱,很适合她投入她过于泛滥的母性关怀。
所以,如果她知道邓肯的坏话,她一定会让他后悔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秦朗满意而且阴险的微笑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暗自构思报复邓肯的各种方法。而易水完全被他的表情吓住了——他很担心秦朗正在计划怎么收拾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此车厢里也就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沉默之中。
就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经过八个多小时的颠簸,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进入了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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