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堂的庆王妃帮姜氏出主意:“你说的是,你也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平白无故的矮了人一截,这可是太委屈了,你委屈也就算了,难道日后就看着你的俩个哥儿也屈居人下。以后做个闲散宗室,不是我说,我们曾经也做过闲散宗室,一大家子人住一个小地方,转个身都难。为了几斗米跟个乌眼鸡似的,真是,啧啧……”
姜氏为难道:“可我要怎么做才行?”
庆王妃笑道:“我的好弟妹,你着什么急,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方才你看谁过来了。要是她帮你说一句话,让信郡王跟你上个折子,你还怕什么。”
姜氏心动了,可她又皱眉:“我跟她非亲非故的,她也不能这样帮我啊。”
要不说最毒女人心呢,庆王妃摇摇头,小声道:“反正我听说她油盐不进的,不过……”
姜氏看她话讲了一半就不说了,急道:“庆王嫂子快告诉我。”
庆王妃捂嘴一笑:“你要是手里有她的把柄,那就没错了,你指东她还敢往西。”
不得不说姜氏还真的心动了,庆王妃也挥手走人了,她素来知道姜氏不大聪明,在男女方面有几分本事,在大事上却是个糊涂蛋,而且关系到儿子的爵位,她更想要放手一搏。
姜氏想了想来了后堂,却见信王世子妃和伍霞说说笑笑的,她更是觉得若是好言好语的跟玉彤说,她肯定是不会帮自己的。
她下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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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彤跟伍霞把一位老侧妃安排好后,又见一年轻的侍妾形容枯槁,一边喊着老王妃,一边要去死。
伍霞和玉彤合力把她抓住,交给了一旁的婢女。
玉彤交代那婢女,“可不能再让你主子寻死了。”
那侍妾正是鲜花般的年纪,寻死觅活的,玉彤其实也理解。这深宅大院中,若是有个孩子还好过日子,没个孩子,年纪轻轻的丈夫也死了,主母也死了,以后只能青灯孤佛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看着天明天暗,还不如死了。
伍霞那边又有丫头过来把她喊过去,她匆匆走了,玉彤今天带着银红和秋实俩个丫头过来的,原本按照她的排场跟着的人自然多,可是今日来丧礼,人多了反而扰人,所以就带着银红和秋实过来。
银红是医女,已经立志终身不嫁,她只有在玉彤需要外出的时候保护她。而秋实人既细心又忠心,都是玉彤的左膀右臂。
“您是信郡王世子妃吗?”有小丫头从抄手廊边走过来。
玉彤点头。
她道:“这马上要开席了,我们王妃且请您过去。”
玉彤没什么怀疑的跟着去,却越走越偏僻,玉彤停住脚。那小丫头不解道:“您怎么不走了?”
她冷笑了几声:“这路怕是不对吧。”各个王府布置都差不多,越走就越偏离主道,哪家的客院会这么深的,那丫头解释道:“我们王妃……”
她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信王府的侍卫押着一男人出来,那男人一看就是有些傻气的,玉彤立刻就回头去请姜氏。她虽然身边跟着两位丫头,但她在外边,王府的侍卫都是随侍,只是藏的比较隐蔽罢了。
那姜氏正急的看人还未来,她一出来,就有丫头来报:“不好了王妃,信郡王府的侍卫咱们府里拿了人,说您的私人物件在那男人手里,现在已经闹开了,您看?”
姜氏还未出门,就被怒气冲冲进门的怡郡王打翻在地,“贱人,你做的好事。”
“爷,这是怎么了?”姜氏因年纪比怡郡王小,人还鲜嫩,素来十分受宠,没曾想却被丈夫打了。
怡郡王气道:“你怎么算计人算计到信王府的人身上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他好不容易把伍霞接回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的,儿子虽然封了世子,那也是皇上看在伍霞的面子上,若不然,他在别人眼中终究是个抛妻的人,尤其是抛妻的妻子还是曾经的铁杆太子党。
在这个节骨眼,他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怎么家里这个蠢妇偏偏跟他惹事?
姜氏还有几分急智:“这都是庆王妃那个老婆子让我做的。”
其实她也不大明白,明明这一招百试百灵的,当年她姐姐和她只有一人能够选秀,她就用这个办法让她姐姐名声臭了,家里人不得不掩盖起来,让她去参选。现在碰到这位信郡王府的世子妃却失效了,反而还被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