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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到了第三天兽兵携带的粮食已经吃光,饿得嗷嗷大叫。第一支五签人的收粮队伍出去之后只回来了两个浑身是血的兽兵大妈。第二支足有一万五千人,但连个大妈都回不来了。
兜岩怒了,不可能就这样饿死这十几万军队。他挥军挺进,翻山越岭,横扫了几个村落。
但这些村落好像专门被人洗劫过,连捡漏都没有,就算是一棵青菜,也是被连根拔起的。兜岩更加怒了,他带着军队在山上吃了一晚的树叶,整个山头都被吃光了。
但总算是有个村子,遮风挡雨,不用驻扎在游沙河整天担心会生人为的水灾。但不过一个小时,兽兵们就汇报村子里的井水是有毒的,已经毒死了一批兽兵了。
兜岩勃然大怒,但就是找不到敌人来交战。
入侵,继续入侵!
但兽兵无论入侵什么地方,村子还是城镇,无论绕向南面,还是绕向北面,总是被人先快一步。到了一个庞大的城镇,连条狗都看不见。走到井口一看,砒霜的份量足可以将井水变成了石灰水。
兽兵们恶疾挨饿,就算每人一天只吃一条地瓜,那一天也得吃十几万条地瓜。何况,这些号称“饭量和腰围并重”的兽兵们,怎么可能就吃一条地瓜。继续了老办法,吃山上的树叶。
恶劣的后果出现了,兽兵们不是饿得昏就是吃树叶出现了各种症状。全身痕痒,一天拉肚子一百次,呕吐,白沫,双眼通红,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条流浪狗一样。
好不容易在山林里现了一条梅花鹿,因为误伤,鱼叉杀死了几十个兽兵,梅花鹿当场被撕开生吃,兽兵们都争抢着那是属于自己的猎物,最后大打出手。
他们忽然想,原来大军入侵,跑得太前也不是什么好事。正当懊悔万分的时候,监军们毫不客气地来问候了。缩在城镇里的兽兵连白天都不敢出来,监军们嚣张到就是守在城镇外面,大声地叫嚣。
兜岩像是一头斗败了的公鸡,他带兵冲杀了数次,但监军们一见不对路马上就跑,绝不恋战。兜岩连监军是男是女都还没有分清楚,对方就跑没影子了。
到了第八天,饿死的兽兵出现了,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片又一片地倒地。
“站起来!我知道前面有个城市!那里有肉,有酒,有火炉,我们去攻打了!”兜岩起了最后的号召。不知道是他好运气还是真的有情报。距离半日路程还真有一座城市。
兽兵们大喜过望,爆出了新生的战斗力。他们拼命地冲,那些沉重的狼牙棒都能够摇摆起来。但他们冲近一看,好像这座城市有点不对。城头上插满了黑色狮子旗。
“监军!”
“是极东军队!天呐,好多!”
阳光射落,木芷菁一身闪亮的战甲,高挑地站立在城头之上,鲜红的披风猎猎招展,遗世独立。
“敌军已经大乱,全军听令,出击!一个不留!”
“杀!!!”
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瞬间让兽兵们崩溃,四面埋伏好的监军全部冲锋,像切瓜一般,轻易地将大风阵形破开。
木芷菁望着十几万丢盔弃甲的兽兵,脸色绽开了颠倒众生的微笑,身上披风,一尘不染。监军们偶尔回头,看见那城头上的倩影,像是瞬间充满了力量。
“为了帝国,为了监军,为了荣誉。杀!”
“总督在看着我们呢!别后退!杀!”
战斗在日落时刻以胜利落幕。监军们踏着遍地的兽兵尸体,无论城里城外,无论是监兵还是平民,他们都呐喊着一个名字。
“木芷菁!木芷菁!!”
“总督,万岁!”
“大军师,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