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易征其道:“我也正想请教监督那天的事情结果。总督提着凶器来杀我,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敌不了几招就被打晕了过去,我还以为死定了。”
尹一志道:“睿立护卫长将你送到医疗处,总督也像是受了伤。她没有多说,我们也不敢问,她在医疗处等了三天也不见你醒来,就启程回卡桑拉要塞,所有近卫也都随总督撤回去。看来你和总督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了。”
易征其摇头:“那有这么简单!我还是得喂饱我那匹瘦马,随时准备跑路,到时候就靠它了。”
尹一志道:“我估计不会了,皇家工匠城失窃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总督亲自出马,接下来的问题自然不关我们的事了。”
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意味深长:“易监兵长,我还忘记了,恭喜你财啊!在孔家立了‘大功’。”
易征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监督你搞错了吧,我穷得都要忘记金币上的头像是什么样子的了!”
尹一志摸了摸白胡子,像是很多事情弄不清楚,迷惑不解:“那天,我们的人赶到孔家,现整个孔家都很乱,像是被一群人入室抢劫一样。”
“哦,兄弟们拼命,风头火势,敌人又人多势众,博起命来是这样子的了。”易征其满身痞气。
“我们的人还现孔家的账本记载跟抄家得来的物资相距甚大,尤其是金币这一块。那些少得可怜的金币还是从地面上捡的。”尹一志又有疑问。
易征其叹气:“现在世道不好,家家都是入不敷出,财政赤字严重啊。免不了做假账,嘿!就说我家里负责买菜的阿姆吧,老是做假账骗我。真是气人。”
尹一志笑笑:“不是说很穷吗?还有买菜的阿姆。哼,我可收到消息你的手下守了孔家一晚,不准外人进出,而你们却有几辆马车进进出出的。”
“是啊,兄弟们都受了伤,断手断脚的,唯有用马车拉他们回去。那也没办法,我们都是忠勇的监军,绝对不会丢监督你的脸,流血不流泪。这事我本来不想提的,毕竟断条手断条脚就要问监督给战伤补贴,一味说钱,显得特别低俗是不是?”易征其长吁短叹。
尹一志牙痒痒:“是么,我还听说你一晚上站在孔家门口哈哈大笑说:财了财了。你的队伍有过一半不来领取特殊行动奖励的,人人牛得飞起,平时打破头的5个金币现在都不屑一顾了。”
易征其大义凛然:“我监军在监督的精神领导下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粉碎了偷运军器的恶毒阴谋,全军上下那个不开怀大笑,人之常情。不瞒监督当晚我心情大好还多吃了两碗饭。我说财了财了。这个,这个,则是跟我老家的风俗有关。人死了这么多,我念几句有清心,度的说法。至于领取5金币的事,监督教训得是,我们都是为国出力,流血流汗,我一会马上签字代领。绝对不让监督你难做。”
“嘿嘿!”
“嘻嘻!”
“易征其监兵长!”尹一志决定来强硬的。
“到!”易征其马上立正听命。
尹一志这老狐狸转转眼睛:“你跟我还来这套,好,下面我下一个紧急命令:我这监督处缺少一个得力的主办,负责接待客人安排清点物资什么的。易征其,即日起上任,至于你的监兵长一职,我叫信得过又老实的人去做。”
易征其欲哭无泪:“监督长官,属下可是为你立了大功的啊。这样子可就寒了兄弟们的心了。以后谁还敢为你卖命。”
尹一志也不怪他口不择言:“你认为你这样会不会寒了监督我的心呢?你放心,我还是奖罚分明的,我是体恤你这次行动受伤给你休息几天,十天八天之后你的伤好了,队伍还是你的嘛!”
易征其脱口而出:“十天八天之后还有毛队伍啊,估计底裤好看一点都被你抢去了。好好好,我认倒霉,唉,现在世道真不好混。”
尹一志谈判胜利,笑哈哈地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你很有前途的。我看好你。别这样的面孔嘛,一只苹果,一只西瓜的都这么吝啬,分我一半而已……”
“一半?你不去抢?我打算只给你一只苹果,西瓜我留着。”易征其就是个市井无赖。
尹一志端起茶杯,清清喉咙:“我监督处缺个主办……”
“好,一半,一半。监督在属下昏迷期间不动手已经是非常体恤属下了。”易征其投降。
“我是堂堂帝国监督,当然是体恤下属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对望一眼,都仿佛听到了弦外之音。两人都心知,这个帝国已经不是过去的帝国了。因为大风军队的压境,整个极东帝国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残渣泛起。
要是换作过去,谁敢私吞抄家得来的金钱物品,一律没收上缴。如今即使是一向清白廉洁的尹一志都懂得大难将临,未雨绸缪。
这些念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隐藏着。
尹一志倒掉杯里的茶叶,泰然自若:“我有个任务要给你……”
“你还来……”易征其暴跳如雷。
尹一志严肃道:“这次是真的,我这里有总督的命令:易征其醒来之后马上到卡桑拉向总督汇报。总督要见你。你一路上要小心些,卡桑拉传来紧急军情,大风乱军有些异常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