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的女子,一脸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眼睛一黑向地面落去。
“阴魔九指!你怎么会真阴子的阴魔玄功。”蓝衣性感女子脸色铁青的看着四名瞬间被击杀的手下,其中有两名都是修士,居然连元婴都能没逃出来。
“等你死了就告诉你。”天阳子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张嘴一吐,血色光霞卷着一枚鸡蛋大小的血色水晶珠而出。天阳子快的向血珠中打去车轮般的法决,珠内血雾翻滚一冒而出,光芒大盛。包围众人的九名枯尸,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同时从身体之中散出血雾。接着原本干瘪的身体,瞬间饱满充盈起来。九名枯尸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五官分明灵压强大。
性感蓝衣女子和众人打量着九名修为不凡的男女,居然都有合体后期的修为。怎么会这样,原本气息全无的枯尸,怎么一下子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压。
“怎么样,老夫的血炼枯尸如何啊。现在还认为自己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么。”天阳子笑道。
性感蓝衣女子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的九名男女,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血炼枯尸。但是这九名明显不是活人,看来多半是修士的一种炼尸。剩下十几名风雨商会的修士和魔法士,也从四名同伴瞬间被杀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守护着蓝雨会长的身后。
......
“咚咚咚~”敲击木门的声音传出。不知为何,原本气派的莽府,在经历过血洗的遭遇后,就连木门都显得荒凉残破。似乎轻轻的敲击,随时都能将木门敲碎。
“师父,我能进来么。”门外传来了沐清菡,温柔却不知为何略带了些许沙哑的声音。如此熟悉而又安心的声音,将越子墨从失神中拉了回来。现在也只有沐清菡,还是沐清菡,也只有她还陪在越子墨的身边。至于十七号,虽然看似完好的在那里,但从某种意义来讲已经不是原来的十七号了。
来了,又走了。得到了,又失去了。越子墨现在的脑中一片混乱,他似乎看见了母亲,在自己还不记事的时候,就离自己而去了,只将他和父亲留在这个世界上。她为什么会死,是什么人毁了原本应该幸福的一家。
父亲说母亲临死前与仇家同归于尽,还说不知道母亲的来历。不管父亲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不说别人也不可能知道。可从神导书中记载的功法,还有灵萱儿拥有的上代器灵部分的记忆,居然有关于神域的事情。那只能证明母亲是神域的人,越子墨虽然一直不说心中却很明白。
仇人真的死了么,越子墨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特别是在天月宗的魔鬼训练,跟另一个自己交战之后,他更想知道答案。可是当生命中一个个重要的人出现,他现自己居然渐渐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可是......
温晴,这个曾经的情感依托,从小青梅竹马,嬉戏山间,池塘,街道,以至于整个只知道玩耍的童年时期。曾经以为她就是今生,却在考取天月学府前一个星期离他而去。
那年他十六岁,初次见到灵萱儿。她精致的五官,雪白如玉的肌肤,仿似梦中仙子一般触动了一位少年的心。微风吹过,她手挽秀,动人的笑容,他的心似乎都要化了。就连她被吵醒,嘟着小嘴双手掐腰的样子,都是那么可爱。曾经的日夜陪伴相守,本以为再也不会孤单下去,却再一次从指间溜走。
一切的一切,多么的真实,为何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又是自己一个人,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因为总做恶梦,独自躲在角落哭泣的童年。好不容易等到回来的父亲,心中刚激动不已,却又冲冲离去。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能看见父亲的机会多了很多,但是那来自童年的孤独却从来没有减少过。
这些都是梦么,为何曾经真实的一切,现在又变的如此虚幻。果然是在做梦啊,我始终都是一个人。
“师父,你在里面么。”沐清菡的声音再次从破旧的木门后面传出。
是谁,有人在喊我。越子墨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无尽的黑暗深渊将他拉出。他猛地睁开双眼,茫然的打量着四周,有些惊魂未定的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师父~”沐清菡又叫了一声。
是清菡儿,没错是清菡儿,也只有她还是她了,也只有她完好的留在我身边。门外的沐清菡久久没有等到响应,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