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信守诺,别对我妈出手!”
话一说完,她也不敢逗留,逃也似的离开了。
“走吧。”见吴悠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手顺势垂下,握着她的手说道。
吴芜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任由他拉着上了车,直到瞧见男人放大的俊脸,她才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愕。
“只是系安全带,”男人深深望着她,也没坐回去,浓墨一样的眸子盯着她,一派坦然,“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刚才说邵玉燕出来不难是什么意思?”吴芜直盯着他,倒也坦率。
“只有等她出来了,才有法子洗脱妈当年所受到的冤屈,”男人顿了顿又道,“这怕也是妈的一块心病了,我们做后辈的,自然不该让她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可为什么一定要放她出来?如果有证据的话,直接澄清不就好了?”邵玉燕好不容易栽一次跟头,吴芜生怕再节外生枝。
男人只是笑,“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可你答应了不对邵玉燕动手?”吴芜还是心有疑虑。
裴缙绕悠然一笑,“晚茗的病治好了,如今我也心满意足了,但大哥可就难说了。”
“原来你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态?”吴芜一脸嫌弃地瞅着,眼里满是小媳妇一样的幽怨。
她似乎许久不向他撒娇了。
男人被她满是灵气的小眼神字瞟,竟有几分恍惚,十分受用,朗声笑道,“哪有,我分明出了大力气。”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这两天你外出的话,我还是叫梅森跟紧一点吧。”
吴芜自知有几斤几两,也不敢逞强,乖乖点头,“嗯,反正我也习惯了。”
一开始在学校,梅森那个大块头老跟着,连带着同事和学生都怕她,不过久了也真是见怪不怪了。
因多了两个小祸害,往日里最是安静的屋子,如今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到处还丢着小孩子的玩意。
可算是哭了米月,一面收拾一边到处去逮着乱跑的晚茗。
吴芜正是踏着这一阵阵笑声进来,放下挎包就去逗晚茗。
晚茗对她还有几分陌生,不过好在还愿意由着她抱。
吴准从厨房喝了水出来,瞧着乌糟的屋子,不由皱紧了眉头,脸上一冷,凛凛的目光瞅着晚茗,语气倒也还四平八稳,“赶紧把你的玩具收拾好。”
晚茗对他很是依赖,愿意亲近他,也愿意听他的话,果真从吴芜的膝盖上滑下来,乖乖将比她还大的玩偶拖进大箱子里。
而后乐颠颠地跑到她舅舅跟前邀功,还像模像样地两手一拍,“收拾好了。”
那精灵古怪的小模样,当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吴准也不忍心对她发脾气,故作淡定地哼唧道,“还不错,下次也记得要收拾,外婆光是照顾你就很累了,去听故事吧。”晚茗这次倒难得地拉着吴芜,晶亮的小眼睛扑闪着,“舅舅录的诗经已经听腻了,妈妈给我念童话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