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遭人追杀,却是介意母亲曾对他“不贞……”
一个不忠的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
她又是一哂,“我劝你还是别以己度人,毕竟狼狈为奸的是你们!”邵玉燕又要反驳,“小芜,那时你年岁太小,不明真相,只听了你妈妈的一面之词。纵然你不信我,可你母亲确实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乡镇上,那个男人就叫楚钰,难道你敢
否认?”
吴慕兴一听,心头又是被刮得一阵抽疼,眉头一皱,“小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芜见他满脸的猜忌,心里一阵漠然,当真是不在意了,所以他是笑是哭,都觉得无所谓。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愿意母亲被人辱没了去,“所以你出轨在前,还指望着我母亲对你守身如玉?您就不能公平点?”
她又扭头瞥向邵玉燕,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男人见她面色苍白,却仍咬着牙硬撑,心疼得不行。
吴邵两家,一个比一个薄凉,一个赛一个无情,如今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简直是豺狼虎豹。
如今他也终是体悟到了吴准的用心良苦。
吴芜虽也聪明伶俐,但到底爪牙不利,羽翼未丰,和眼前这些手上占满血腥的人硬碰硬,怕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当年,吴准不是不信任他,是怕他没有最后的能力保护吴芜,所以才不得已将她带走。
他也不愿她有任何闪失。
这样一想,他心里也释然了。
他微微侧身,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而后又从她后背横过去,揽着她的手臂,低声道,“跟他们争这些有什么意思,横竖一个两个逃不掉,我们回家去吧。”
不管是曾经多么亲近,也不管血浓于水,终究是令她心寒了。
吴芜逞一时口舌之快,也并非出自本意,而今日她的所有作为,也未曾跟他通过气,难为他愿意替她兜着。
她微微点头,“嗯。”
男人征得她同意,也不废话,对着梅森和袁仁礼使了个眼色,揽着她就是要往外走,根本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
裴振铎见他越来越放肆,连装一下也不愿意,让他在邵家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也是上火,“谁让你们走了?”
纵然已经是缙饶接任裴氏,可他还是瞧不顺眼。明明是一个妈生的,他偏偏只倚重病弱的长子,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有那样一个彻底失望的爹,吴芜多少懂男人心底的苦,被裴振铎一喝,倒真停住了脚步。
裴缙绕却并不打算理财,携着妻子还想继续往前走,却见她不走了,不由俯下身子说道,“别担心,咱们只管走咱们的。”
“等等--”她伸手抓着男人的手,可他的手掌太大,她握不住,只得抓紧他的拇指,抬头望着裴振铎,忍不住讥讽一句,“刚才送给我父亲那句话,同样送给您。”她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