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颤得厉害,像是在心疼。听在吴芜耳朵里,心头却是沉了又沉,她不由虚妄一笑,两手一摊,“吴小姐,这话我可得问清楚了,你说我要是当真愿意把这些照片亮出来,又何必等到现在?直接匿名寄去电视台,那不是用不着得罪谁了?可我没有那样做,要不是吊灯莫名其妙地掉下来,我被摔得七荤八素,也不至于连个手包也拿不稳。说起来,还真怪不到我头上来
呀。”
“可你张嘴闭嘴不是叫我去死,就是把破坏你家庭和睦的帽子往我头上扣,你说我冤不冤?”吴悠怒得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过来,“你还有脸给我装傻,我跟你的怨恨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吴悠几乎没脸见人了,可一想到她回去指不定仰头大笑,她就见
不得这小蹄子的得意劲儿!
吴芜还真是无辜,眨了眨眼睛,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你是指想抢我丈夫的事,还是指刚才我不小心泄露了你的照片?”
场上多是邵家人,可还有省城的“非富即贵……”们,吴悠被气得发狂,也正是怕没脸在这上流社会里待了。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听,又爆出劲爆的消息--吴悠竟还想抢一个有妇之夫,那也太得劲了!
但凡上了些年纪的,也不怪他们记性太好,只怪当年米家在省城太有名了。
米昔来一个副部级的人物,情愿请居省城的一把手,还算是低就了。
他那样的清风傲骨,哪里肯背负那些莫须有的骂名,终究是没挨得过……但他唯一的女儿米月可是咬着牙熬过去了,却又离奇消失。
这件事捂得太过严实,以至于许多人不明真相。
可养在米家的邵二小姐分明嫁给了米家的女婿,这可是有目共睹。如今邵家的外孙女竟然也跟她娘一个德行,惦记一个已婚男人。
这事本该关起门来细细掰扯清楚,旁人终究说不得什么,末了,也只有叹一句,“啧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邵玉燕也架不住没脑子的女儿这样祸害,她好不容易用钱权堆积起来的形象,慌忙拉住她,对吴芜说话时却又多了个心眼,索性也不瞒着她的身份,直言道,“小芜,我知你对我心里还有怨恨,但那是一个时代的错误,赖不到我和你爸的头上来……小月姐、我是说你妈刚被上头批回来,简直不成个人样,口里总说不愿拖累你爸,那时候你爸
都跪下来求她了,可她真是铁了心要走……”
“……”吴芜几乎咋舌了,见过胡诌八扯的,但还没见过这样黑白颠倒的。
众人一听,又是恍然大悟,没想到裴氏少总的太太,竟然是米家的外孙女。
那面前的场面岂不是女儿女婿怼老丈人一家?
“住口!”她眼里透着波涛汹涌的恨意,“你没资格敢我母亲的闺名,因为你不配!”
那时她年纪尚小,可也记事了呀!母亲鲜少与她提及从前,断不会给她洗脑。要不是她亲耳听见母亲狠下心走上批斗台,只为了不影响那个人的仕途,可他当真狠得下心来,当是陌生人一样揪扯着母亲的头发,视她如低贱的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