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并未像表面那样无害。
男人见她捏紧的手心正在发抖,心知这恐怕是她的手笔。
她怕是早料到他不会袖手旁观,才以身犯险。他不介意被利用,只是担心,万一他赶不及,她岂不是也要落水?
她总是那样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男人不着痕迹地握紧她的手,俯下身来,低声道,“你这身也溅湿了,待会叫梅森把你备用那套拿出来,赶紧换上。”
“谢谢。”她心里并非欣然接受,只是照吴悠锱铢必较的变态心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也唯有见招拆招,总之她不会轻言放弃。
从更新室出来,吴芜底子好,脸上原没有扑多少粉,只飞快地打了几下腮红,点了唇。
一出来,果真见吴悠正在梳妆镜前粉饰着那张暗淡的脸,眉眼瞟了瞟一脸淡漠的吴芜,脑海里就不由浮现落水时的惨状。
她气得直咬牙,一跺脚,就拦在吴芜面前,“你别得意,就算他肯带你见人,但你还不是上不了台面?”
除却他疯狂而偏执地强占她的那一夜,孙馥栾,似乎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只不过这个烂借口,四年前吴悠就提了不知多少次,吴芜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她冷冷一笑,清漓的眼眸闪过一丝鄙夷,“我还真是猜不透你了,为了一个男人,你执着地追了四年,不过看样子,你对别的男人倒也来者不拒嘛。要说你也认真点,想把
情敌打退,好歹也找个新鲜的由头。”吴悠没想到她压根就不在意,不由挣着鼻孔,“你也只会在我面前虚张声势,但凡在欧洲游过学的人,谁不知裴大少与孙小姐青梅竹马?他不过也就是图一时新鲜,也只你
一人在自欺欺人罢了!”吴芜心里一滞,面上僵了一下,随即扯唇而笑,“你也别拿我跟人家孙小姐比,我也知她是裴家承认的长孙媳妇。但他要是图一时新鲜,竟然图了四年之久也算难得。反倒
是你,我一走四年,照理你该有可乘之机,竟然还在原地踏步,这就不应该了!”
她的话说得够明白了,撇开孙馥栾,吴悠也够不上。
吴悠气绝,“啪……”一下将各色化妆品一股脑儿塞进盒子里去,艳丽的脸上透着一抹轻蔑,“你别得意,离开吴家,你就是一株没人要的杂草,凭什么跟我争?”
杂草?
吴芜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反怼回去,“这倒是奇了怪了,我凭本事考上大学,又凭能力进了三中教书。反倒是你,去游学找工作,哪样不是凭家里?”
“尖牙俐齿?”吴悠被她当面拆穿,脸上挂不住,愤愤不平道,“那就走着瞧。”
吴芜懒理她,洗了手往大厅走去,到了走廊,梅森已经候在那儿等着了,见她出来,只微微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是他担心她在更衣室里出事。
到了大厅,正巧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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