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敏敏你也知道我那边两个妯娌也不是个省心的,咱不是在你这儿帮忙,厚着脸皮拿了工钱么?那两人眼红得斗鸡眼似的,至肚子里的这个冤家上身后,胃口也变得挑起来,有一回也不知咋的,就特别馋那水果罐头,我去年也是兰子那儿吃过回,那味道一直没忘,就是馋那个。”
“你姐夫也是看到我吃啥也不香的样子,也是偷摸着给我买了来,但也不好让大伙知道,那可是个精贵东西,没得来被我婆婆骂败家,这一点儿也是分不开,但自己终究是吃得也是不够心安,就叫你姐夫再去买了两斤肉回来,让大伙沾沾荤腥。”
“平常都是出工挣工分的,分钱也是在年底的时候,队里分下来,再由婆婆分配到各房里,这钱也不多,公用的都在婆婆那儿把住呢,啥生病钱回娘家走礼钱还得伸手找婆婆要,所以大伙也没有那个阔气来给家里加回肉的。”
“我们做了回这出头鸟,可不是让全家人都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了,还以为我在你这儿挣了好多钱,婆婆妯娌也是转弯抹角地打听,叔伯家的孩子们也经常往我身边凑,看我是不是藏了啥好吃的,跟过你这儿到底拿了多少钱。”
“也是我大意,刚吃完晚饭就全叶了出来,就回房含了块腌水果,就让你姐夫那侄子看到了,当即就往我婆婆那儿告状去,这还不是捅了马蜂窝嘛,婆婆就叫了我过去问话,咋一个人吃独食啊啥的,我就跟她解释是因为我怀孕的原因才吃那个,婆婆就说我娇气败家,还小气自私,直让我把剩下的罐头拿出去分了才罢休。”
“可这也只是我婆婆那一关的,更有就是那两个妯娌,她们又开始在我跟你姐夫的婚礼那事说嘴,说是摆了多少酒席,聘礼又出了多少这些,硬是说我们这一房的占了她们那两房的便宜,她们结婚的时候没用那么多钱,话里话外都是让我跟满仓把这差数补上来。”
“你说,这真是想钱想疯了,她们结婚的时候用了多少我咋知道?这不是明摆着打死狗说数吗?”
杨培敏听呆了,还有这样的极品,也是担心地问,“那你没有答应她们吧?”
潘水芹拍了拍她的手,“这个你放手,你表姐不是个傻的,等你姐夫下工回来,就在饭桌上提起这事,真要这样算的话,让她们也把各自男人的工分也算进去,还有各房的人头也算进去,再算算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后来她们就没话说了,要知道她们两房,都有三四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呢,那一张张的嘴不是口粮?”
“虽说是于我跟你姐夫婚礼上的事没话多了,但并不代表她们就这么罢手,还没有明里暗里地挤兑我,或拿话来哄我,都是我自个挣钱的事,要是这会儿我接你这个方子,没准赵家又是一场大战了。”
杨培敏也是替她烦心,摊上这一家子,“那你们可以分家么?”
潘水芹不由得笑了,“敏敏你看我那婆婆能放手?”
确实,现在家里的钱粮大权在表姐婆婆那里握着,有人侍候着,张嘴使唤着,日子过得舒坦,是不可能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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