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都是拿工资的雇员,而且他们那地方不是什么动物都收的,一些严重残疾的,或者重病的,他们一般都直接送到宠物医院安乐死了,”詹奶奶说着,叫了一声“白雪”。
接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从狗群中跑过来,它的后肢不太灵光,一瘸一拐的,
“白雪是我前年冬天捡到的,那个冬天特别冷,有人敲门告诉我,附近湖上冻住了一条狗,我赶过去的时候,几个好心路人已经把它腿上的冰给敲开了,其中路人开车载我,一起把狗送到宠物医院,我花了2万块钱,才勉强保住它的双腿,虽然留下了残疾,但是它好歹能靠自己行走。”
“当时那个路人告诉我,在我来之前,他给流浪宠物保护协会打电话求助过,人家一听狗冻成这样,就建议不要救了,呵呵,看都不看,就说抢救没有意义。”
“因为他们心里有数,要救助一只冻伤的狗,要花费很多钱,还不一定救得回来,而他们不愿意出这笔钱。”
刘嫚看着挨着詹奶奶手边撒娇的“白雪”,它散开的白色大尾巴很美丽,从它活泼开朗的样子,难以想象它经历过那样的磨难。
叶子良又想起协会负责人那一句“公益性组织”、“非营利性组织”,他们这样的团体都舍不得拿钱出来给狗治病,詹奶奶竟然愿意在一只流浪狗身上花费2万?
难道她是富婆吗?
可看她朴素的打扮也不像啊。
在回程的路上,叶子良忍不住问毛雨辰,詹奶奶是不是很有钱。
毛雨辰说,詹奶奶的确家境殷实,她自己是高级职称,退休金比较高,大概有七八千块钱,但也就是比普通人富裕一点,跟富婆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这些年,为了照顾这些小动物们,她卖房搬家,耗尽了所有积蓄,每月的退休金全部用来买动物的食物。
“我以前跟她一起吃过几次饭,她一日三餐就是土豆、咸菜、馒头凑合吃,她说老年人胃口不佳,没什么口福,吃不了好的。”
“她女儿对她意见这么大,我认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把钱都花在动物身上,而没有给她留一分钱。”
“我感觉她的日子过得比以前拮据多了,我记得她房子里是有电视的,刚才我进去没看到,问她,她说卖掉了,可是现在二手电视不值钱啊。”
毛雨辰越说越为詹奶奶感到揪心,她今年一直没有来过这边,她觉得詹奶奶看起来比去年苍老了好多。
刘嫚问毛雨辰,“她这里的小动物能不能被领养?”
“可以领养的,但是到詹奶奶这里来领养动物的人很少很少,大多数人都去流浪宠物保护协会了,他们觉得那边正规有保障吧。而且一些人不喜欢土猫土狗,偏偏詹奶奶收养的小动物大多数是土猫土狗,样子肯定没有品种猫狗讨喜,为数不多的品种猫狗又都是残疾,更没人要了。”
刘嫚听完,陷入沉思,她考虑要修改纪录片的主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