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嫚一提到苏邑,苏学镇终于闭上了不停叫惨的嘴,也收起了那副可怜样子,眼神有些闪躲。
“方校长那时也才二十六岁,你自私自利的行为,难道不也毁了他的人生?你践踏了他和苏教授对你的信任,我很好奇,你功成名就的时候,是否为当年的事情,感到良心不安?”
苏学镇被刘嫚说中心底最心虚的地方,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冲她怒道:“什么叫我毁了他的人生,方怀远现在混得还不够好吗?他如果走书法的路子,以他那点天赋,根本不可能成“家”,是我帮他了他一把,改变了他的命运!”
或许这些年,苏学镇都是用这番歪理给自己洗脑,理所当然的享受书法家的盛名带来的荣华富贵。他的无耻和卑鄙刷新了刘嫚的认知,难怪苏教授提都不想提这个人,
她鄙夷道,“无论你怎么辩解,都无法掩饰你书法家的头衔是从方校长手中偷来的事实。”
一个“偷”字彻底惹毛了苏学镇,“你别以为自己的作品拍了几十万就真把自己当成专家了,如果不是你网红的头衔,你的字根本不值钱!特别是那幅楷书《云阳鼎》简直烂到了家,随便一个入门四五年的学徒,都比你写得好!”
“我们学书法的时候,你这个小黄毛丫头还没出生,你了解内情吗?随便听了他们几句胡说八道,就敢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污蔑我,我是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作品取胜,我有这个能力!跟方怀远没有任何关系!”
他强词夺理,偷换概念,如果他是把方怀远的作品当做自己的作品获奖,他也混不到曾经的地位。
“你的作品获奖了,那方校长的作品呢?他的《赤壁赋》呢?既然你不要了,你倒是还给他啊!”
苏学镇没想到方怀远连他当年写的什么内容都告诉了刘嫚,方怀远和苏邑对这个女孩的信任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苏学镇的记忆回到久远的三十年前,方怀远把他的作品郑重的交给他,百般叮嘱,让他邮寄的时候小心,不要弄皱了。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打开作品,发现是一篇稀松平常的《赤壁赋》,他认为自己的字写的比方怀远好多了,他对师傅的偏心,怨上心头,也更加坚定原本的恶毒计划。他直接拿着自己事先写好的书法到邮局邮寄。
至于方怀远的《赤壁赋》,一直被他随便折叠,扔在宿舍抽屉,在得知自己入围后,他做贼心虚的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烧掉了。
看着苏学镇的表情,刘嫚就知道方校长的作品真的已经不在了,她原本还心存念想,以为苏学镇会稍微有点良心,保留收藏师兄的墨宝,看来果然是她想多了。
刘嫚已经不想再跟这种没有底线的人扯下去,浪费时间,她们还要赶飞机,她对苗小妹说,“咱们走。”
两个女孩绕过苏学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店,她们预定的出租车已经停在外面了,而酒店安保也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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