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道:“想得美!”一溜烟逃出了坤宁宫!
唯留帝后相视大笑。
后有一日家宴上,皇帝与他道:“中山王之孙,岂能只求平安?不如改求为裘吧。”
荣华富贵一世平安。
这是皇帝许给裘安的承诺,也是许给徐家的承诺。
徐钦感激万分。
没几年,徐皇后不幸早逝,皇帝伤心难抑。对皇后平时敬爱与喜欢之人更加礼遇。至于小裘安也沾了皇后的光,陛下对他十分纵容。时常唤进宫里陪他说话,还亲自考教他的课业,顺带着对魏国公府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但不知怎地,裘安这么多来,还是混了个不学无术,纨绔子弟的名头。
魏国公念及旧事,无奈的摇头叹息。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对幼弟严加管教!
外边的显宗耳听屋内乱成一锅粥,祖母年纪一把了还气势十足的护着三叔,父亲对三叔又爱又恨,偏奈他不得。不禁好气好笑,暗道三叔这次是碰上难题了!文同的真迹岂是那么好找的?
魏国公府鸡飞狗跳之际,城中也因练白棠掀起了阵阵风潮。
白棠的落霞红竹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京都。文人雅客为之惊艳,雕版行当因其洞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高家虽然输了这次比试,但回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绘制新图开新版,准备拔个头筹大赚一笔。
练白棠岂会白送银子给高家?
秦家茶会当日,松竹斋便推出了多款彩绘诗笺。皆是他之前精心准备。果然比试结束后,松竹斋立即宾客盈门。印有锦锂、翠竹、绿萝,各种单色繁花、精巧的边框底纹的诗笺,不出半个时辰便让人抢购一空!
苏氏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白棠,要不我和白兰连夜赶工,再多印些诗笺?”
“嗯那。”白棠微笑道,“趁新鲜,能印多少便印多少吧。”
白兰心思细腻敏感,颇带忧虑的问:“哥,会不会像浮雕诗笺一样,很快就会有别家的仿作?”
白棠摇头轻笑:“那倒不至于。你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整治那些擅印浮雕诗笺的同行的?”
白兰恍然:她哥可是将城内各铺子的浮花雕版都盗了个遍哪!逼得他们不得不上门赔礼道歉!一时惊笑道:“他们真能学乖罗?”
“自然也有学不乖的。”白棠想到茶会时,高家急匆匆的告辞,止不住冷冽一笑。“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追不上咱家的步子!”
正如白棠所料,之前他给同行的那次教训太过深刻,谁也不想自个儿千辛万苦描绘出的版画转眼就让人给盗了。加上有练家大房坐镇,还真没哪个不长眼的小铺子敢擅自开印带色的版画。都眼巴巴的伸着脖子等着松竹斋松口呢!
但是高家既然自诩是行界里的龙头凤首,不将白棠放在心上。迫不及待的就开抢生意!白棠自也不会客气。
“来,咱们做些洒金纸吧!”
苏氏目瞪口呆:“洒金纸,那可是高家抱古轩的拿手绝活——”
白棠轻摇折扇,眼底笑意微凉:“承蒙高家公子现场指点。从今往后,洒金纸便是我松竹斋的招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