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如纸的女人眼前,道:“初助理,你不敢对他表明心意,我替你说了;你不想失去这个职位,我替你求情了;你想暗示他我有心计、表里不一,他没听懂我也替你翻译了。怎么,你现在还觉得我没诚意吗?”
初文脑子里被男人那四个字塞得满满当当,这时再听到段子矜的一番话,更是觉得屈辱难当。
她越过段子矜,直直地看向江临,“什么叫她不需要?”
男人语调冷清,不带任何感情,“她的确聪明,也并非没有心机。不过她从来不会把智商用来对付其他女人,那会让她觉得掉价,很没格调。”
段子矜回头瞥了男人一眼,转过头来继续朝初文笑着,眼角眉梢挂着丝丝入扣的冷艳,“在别的男人那里我不好说话,也不会理所当然地让他们替我当牛做马。但是很抱歉,在你家江先生面前,我想开了你,就会直接告诉他让他开了你。求情也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虞宋在他身边待了八年,劳苦功高,我卖他个面子而已。”
说完,她也不看初文此刻的神色,回过身。
男人看到她眼里的小不开心,低低哑哑地笑了,“想当好人,人家不领情,嗯?”
段子矜冷冷睨着他,“好笑吗?”
男人道:“嗯,不笑。”嘴角的纹路却愈发扩大。
段子矜真想翻个白眼,却只是问:“你是来接我的?”
“嗯。”
她早已料到,便冲着沙发上一堆大包小包扬了扬下巴,“那就拿东西走人。”
她对他使唤得非常顺手,语气里不难听出一点傲娇又别扭的情绪,然而做惯了上位者的江大公子对她的颐指气使却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
他神色未改,从善如流地走过去,比她宽厚很多的手掌轻易就拎起了女人觉得繁多到没法拿的购物袋,淡淡问:“都买好了?”
段子矜想了想道:“还要去给银耳买双夏天穿的鞋。”
“好。”
“你不用上班吗?”
“不忙。”
……
方雨晴和初文站在原地,目送着一男一女渐渐走远的样子,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买完东西上了车,江临把手机递给她,让她亲自给虞宋打电话,段子矜这次没再为那姓初的求情,大大方方接过手机打了出去。虞宋很好说话地表示初文只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家的女儿,如果她有意见,随时可以让初文离开。
段子矜望着车外倒退的街景,沉默片刻道:“调到分公司去吧。”
“谢谢段小姐。”虞宋是明白人,他很清楚按照先生的脾气,惹了段小姐的人应该是直接开除的。
但是只要段小姐网开一面,那就相当于是一块免死金牌。
开车的男人果然只是不声不响地瞥了她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终究却什么话都没说。
段子矜又问虞宋:“你的远方亲戚怎么和方雨晴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