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嬷嬷脸色微变,却没说话。
霍云微拧眉,淡淡的道:“放着着,我会亲手喂娘吃的。”
“六小姐,这药要趁热吃比较好。”叶嬷嬷道。
“叶嬷嬷,你不会在药里下了毒吧,所以要盯着我娘喝。”霍云似笑似非,状似天真的问。
叶嬷嬷手一抖,手中的盘子差点没有端稳,忙道:“六小姐,奴怎么敢下毒,奴只是关心四夫人的身子罢了!”
“我也觉得叶嬷嬷不会居心叵测,预谋害主。”霍云浅浅一笑,“放下药下去吧,我喂娘亲吃药。”
叶嬷嬷既想盯着四夫人吃下药,又不好留下,只好放下药出去。
出了门,也不敢离开太远,就站在门边听着上里面的动劲。
“白嬷嬷,端药过来,我来喂娘喝药。”
“是,六小姐。”
叶嬷嬷又从门缝里看,果然看到六小姐端着药,在喂四夫人吃药,她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六小姐背着自己,但那动作就是在喂药。
她看了一会儿,便走了。
房间内,霍云闻了闻药味。
在现代,她是虽是法医,上大学的时候学的也是西医学,但她祖父和父亲都是中医,从小耳濡目染,对中医十分熟悉。
她闻了闻药,这药就是去寒去湿的补药,还放有珍贵的长参。
她没敢让母亲再喝,中药变化多端,谁知道里面有她不知道的药。而母亲面相看,不像是简单的虚弱之症。
她将药倒中一旁的花盆之中。
“云儿……”
于氏不解,女儿为何不让她吃药了?
确定叶嬷嬷已经走了,霍云才低声说:“娘,你的身子一直不见好,依我看这药不吃也没什么要紧!”
“看到你,娘就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也无须吃药了。”于氏笑。
霍云不免心酸,她对霍家其他人都毫无感情可言,可是见到便宜娘,便不由自主的心疼和心酸。
她想大概是原主影响了她,对原主而言,在霍家她感受到的是冷酷和迫害,只有她的娘亲,对她才是真情。
她搂着母亲,手不着痕迹的放到母亲的手腕上。
一把脉她心一震,母亲何止是虚弱之症,她根本就是中了毒,中的是慢性毒,且中毒极深了。
她想到刚才看着她喂药的叶嬷嬷,这一家子竟给母亲下毒?
不对,她们只是奴才,没那么大的胆子毒害母亲,必定上面有主子安排。
她立即想到霍夫人!也只有可能是霍夫人!
跟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她才回到房中安顿。
她将白嬷嬷叫到屋里问话。
“白嬷嬷,我娘究竟如何了?”
一提到自个儿主子,白嬷嬷便抹泪:“夫人这两年病越来越重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前段时间段大夫过来给夫人诊脉,说夫人身子越发虚弱,只怕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她心一沉。
“母亲的药不可以再吃了,她房中燃的香也换一换。”霍云道。
“六小姐……”六小姐为何要跟夫人换香,难道香里有毒不成?